傅岳庭仍旧凝望着他，然而眼角却被这
句质问染红，以往寒星般
锋利黑眸此时浸着层水色，蒙着最后抹无望光，无声自脸上滑落。
看着这幕，阵阵复杂悄然涌上秦砚心底。
傅岳庭。
他哭
。
不稀奇沉默在安静房间里无限蔓延。
傅岳庭注视着秦砚双眼，忍受着难以言喻痛苦在体内横冲直撞。
他哑声说：“是
自欺欺人，才会以为这
简单，就可以弄假成真。”
秦砚眸光微动，正要转身，又听见他开口。
“知道是错。”而再、再而三绝望次又次带来冲击，傅岳庭只剩下单薄气音，“认错，也认罚。”
继而看着游戏内投影在眼前显现。
仿佛真人秦砚，就站在他面前。
傅岳庭用目光描摹着这张再熟悉不过脸，轻声说：“晚上好，秦砚。”
也许是摄入太多酒精缘故，他声音沙哑得过分。
秦砚注意到他身上散乱衣服，微怔秒，才回道：“晚上好。”
走得彻彻底底，没给他留下丝毫指望。
舞会之前他还攥在掌心线希望，舞会之后全然化为泡影，消失得干干净净。
公私分明秦砚，竟然也会公私不分吗。
傅岳庭强忍着体内灼痛，哑声笑笑。
不惜以解除合作关系为代价，足见秦砚对他有多厌恶。
息管家忙帮傅岳庭打开车门，还没出声，就闻到股浓烈酒气扑鼻而来。
“先生？”
傅岳庭没理会他，下车后挥开等在身侧双双手，自行进大门，往楼上走去。
管家和佣人们又赶紧追上去。
追到傅岳庭卧室门前，被齐齐关在门外。
秦砚垂下视线，看到他衬衫上半干未干酒渍。
“可你连认错机会都不肯给。”话落，傅岳庭喉间紧涩，嗓音轻颤。
他颤声问：“秦砚，那要怎办才好？”
声音里与日俱增脆弱，让秦砚视线下意识落回他脸上。
却在这同时心跳蓦然震乱。
傅岳庭勉强勾动薄唇，往投影方向走近几步。
直近到秦砚面前，他忽而抬起手，试着轻抚秦砚侧脸。
只是，他指尖轻易没入人影边缘，让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手掌，只慢慢握紧团空气。
他僵住。
手指颤抖霎时传遍全身。
意识到这点，就像把腐锈钝刀在胸膛里反复磋磨。
他举步向前，被脚下地毯险些绊跤，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抬眼却看见面前紧闭推拉门。
门里是《虚拟恋人》游戏设备。
傅岳庭抬手按在门上，良久，手上用力缓缓把门拉开。
他熟练地打开游戏。
老板身上低气压比酒气还重，几人都不敢再去触霉头，时没人出声，都站在门前面面相觑。
门内。
傅岳庭正站在床尾，久久没再动作。
骤然死寂空气包裹着他，让他有种窒息错觉。
秦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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