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日沈沐靠在长椅上叹声,吩咐阿青过来,“明日你派人去高瀛府上”
讨厌高瀛阿青脸坏笑地哼着歌走,沈沐阖着眼,漫不经心地勾唇笑。
既然你高瀛嫌命长,那便陪你玩玩好-
纳兰宛过世,举国服丧整整七日,国人皆着麻布丧服,罢饮宴,戒百戏。*1
启殡仪式于翌日卯时举行,百官戴孝送行;除国君外太后亲王、以及御前大臣列位于殡宫门内,余下百官皆在月台外静候。
“啊这些是九王爷前两日送来茶叶,”王伯擦擦汗,憨厚笑,“得找个干燥地方放好,都是些好茶呢。”
萧桓给他送茶叶?
沈沐上前打开其中个木盒,取出块包装精致茶饼,放在鼻尖嗅嗅,片刻后轻笑声。
他没想到,十七岁萧桓年纪不大,察言观色倒是挺厉害,两人不过是同吃顿饭,他不仅看出自己喜茶,还能投其所好。
不过几块茶饼而已,沈沐只当萧桓是感谢自己不从中阻挠他办案,另外吩咐人将茶叶放进他屋中后,再将阿青唤来。
雨幕淡去,静谧雨夜仿佛蒙上层浓霜,微凉空气中隐隐透出层凄寒冷清。
离城门还有百步距离,沈沐远远便见着阿青在宫门外焦急等候,身后是辆熟悉马车。
气候渐凉,见沈沐出来,阿青立即小跑上去,将怀中捂热麻布丧服给他披上,十分担忧地急忙问,“王爷,阿青听说您在明承宫同陛下大吵架,没受气吧?”
沈沐顿,没想到消息传这样快,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青年大叫声,“呀!王爷您衣服怎换!”
“还有手!陛下是将您绑起来吗?!”
天色微明,寒凉晨风带来刺骨意味,殡宫门外燃着两长排用于照明烛炬,门内有司接连几次作以“噫兴”之声,用于慰藉死者亡灵。*2
殿内痛哭声不绝于耳。
沈沐跪在冰冷光滑地板上,冷眼看着灵堂前痛哭流涕年轻异姓亲王;若他没记错,此人在纳兰宛病重近十日内,不曾次来过宫中探望。
此时却泪如雨下,表情沉痛仿佛只
“阿青,前两日让你去查高瀛行踪,有结果?”
自高瀛借言官之手递上奏折后,沈沐便命人暗中追查他行径,白日在明承宫再见此人,心里更是怀疑。
阿青依令递过来本书册,密密麻麻小字中,详细记录近几日高瀛出行记录,甚至连他陪夫人上街都写清二楚。
蹙眉细细浏览,视线最终停在纸面“酉时进宫”四个字,沈沐搭在桌案上手轻点着。
若他没记错,高瀛进宫第二日,后宫便再传不出消息。
“哪有绑人只绑只手,”沈沐被阿青关心则乱气笑出声,上马车后,掀开帘子叫人进来,“夜间凉,你也同上来吧,不然要生病。”
“谢、谢王爷!”
路畅通无阻回到府中,进门穿过前厅时,沈沐见到府中王伯在往厅里搬东西,模样有些吃力。
此人是原身进京赶考时就直跟着,这些年坚定不移地守着他,沈沐见状停下脚步,开口劝句,“王伯,明天再搬吧,不急。”
摄政王府几乎日日有人送礼上门,起初沈沐还会阻挡二,后来发现劝不住便任由他们去,叫人尽数堆在长廊后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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