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有可疑动机不可靠之人掌控下,鞭子、镣铐和牢房不像是训导工具,而更像是俄语词语“произвол”(专制独裁)意味。这个词表示不受法律和司法约束专制权力,从19世纪中叶以来,流放者、观察者等人在批评流放*员非法权力时越来越频繁地使用这个词语。对许多旁观者来说,西伯利亚流放者遭受惩罚是俄国残酷和落后可耻象征,凸显沙皇俄国专横。2
西伯利亚监狱和刑罚定居点警卫和看守在面对罪犯时配备着系列武器。最具震慑力是皮鞭,这是种生牛皮鞭子,被个铜环连到编结而成皮质鞭子(近米长)上,皮质鞭子又被安在长长木柄上。当熟练行刑者用力挥舞皮鞭时,每下抽打都能揭掉受刑者层皮,所以皮鞭会把他们后背撕裂。而且,皮鞭经常是致命。沙皇当局认为,皮鞭众多优点之,就是在罪犯背部留下很深且永久性疤痕。皮鞭不仅仅是种有效和必要惩罚工具,如果名苦役犯逃走并被重新抓获,皮鞭伤痕也便于确定其逃犯身份。3
排在疼痛等级第二位,是鞭子(lash)。鞭子有个木手柄,连着管约25厘米长生牛皮,牛皮条套在个金属环里,伸出来部分是两条长长编结起来生牛皮鞭梢,越往末梢越细。这是种可怕工具,有经验行刑者用它鞭打两三下,就可使罪犯失去知觉。最后是桦树条,由细细软树条制成。每根桦树条长1米,为确保打在受刑者身上足够疼,桦树条既不能太鲜嫩,也不能太干。因此,它们通常储存在潮湿地方,10或15根捆成把,每根桦树条都能用上10次,用完10次后就不能用。4
鞭打和殴打是缝合起流放制度权威和控制力这块织物碎布,但是它们自己开始磨损得越来越厉害。早在19世纪20年代,现代化主义者提出,俄罗斯帝国不应该被其他欧洲国家刑罚改革落下,在此压力之下,尼古拉世z.府面临着进退两难境地。方面,国家看到人们越来越关注殴打野蛮性;另方面又害怕废除殴打会剥夺当局必要惩罚和威慑手段。尼古拉世z.府想要保持鞭刑震慑作用,但越来越厌恶因鞭刑而死人数,于是z.府在1830年悄悄把鞭打次数上限定为50下。参政院在1832年规定,医生应该在最严厉鞭笞现场坐镇,以防止出现意外死亡。他们任务是,当发现罪犯被打得奄奄息时,他们立刻进行干预并叫停行刑。但这样打断只是给罪犯换取暂缓处罚,而不是缓刑。罪犯被带到医院,获准进行康复治疗;罪犯背上伤口得到愈合时间。之后他会被带出来继续挨鞭子。医生经常同情罪犯,而且是肉刑反对者,他们会就为什不能进行鞭打或者至少为什要减少鞭打次数编造医学理由。5
鞭刑致命性残忍引发越来越严重不安,1845年刑法典废除俄国欧洲部分鞭刑。然而,面对着越来越多流放者以及由他们带来愈演愈烈混乱,西伯利亚*员认为,对惯犯惩罚不能放松。他们声称,鞭子对于那些怙恶不悛罪犯来说太仁慈,而“桦树条吓不到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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