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起身,凑过去问:“也什?”
伊墨说:“没什。”
“也什?”柳延再问,贴在他唇上,两人吐息纠缠,轻声道:“唤声相公,就给你留。”
伊墨扬起眉,定定看他半晌,而后单薄嘴唇上下磕碰,干干脆脆给声:“相公。”
果不其然,他还没害臊,把柳延臊着。比脸皮厚这种事,哪次不是他赢。
“烧水吗?”柳延问,坦白说,上世被小宝撞破好几回尴尬,再不堪场面都碰到过,这世,倒也不觉得尴尬。
沈珏毕竟长大,什事都经过,再不是曾经无邪孩童,所以柳延对着他,也无所谓遮掩什。
沈珏说烧水,说着将鸡汤放在旁,低眉顺眼不露出任何神色,退出去,又去舀水,彻底个孝顺儿子。
柳延洗漱过后,才在伊墨注视下,端起那碗放当归红枣熬炖鸡汤,从容不迫吃个干净。
放下空碗,柳延问他:“你还想怎玩?陪你。”他说语气温柔,且又缠绵悱恻地道:“日子多是,慢慢玩。”
很多时候很多事,如何想都是个死结,任由外面风大浪急,不如只守着这隅安宁世界,不去管。
第二天醒来,柳延下床,刚推开窗瞬,忽而闻见空气里鸡汤飘香,愣下,柳延猛地关上窗户,匆匆走出去。刚好与进屋伊墨撞个满怀。
“你……”柳延把抓住他衣襟,“当真让小宝炖鸡汤?”
伊墨摸摸鼻尖,道:“是他自己炖。”
“真?”柳延眯起眼,寸寸逼近,脸上丝笑容也无,顿生威慑力。他压低音量又问遍:“真?”
柳延耳根倏地通红,这声“相公”唤,几乎连他心脏都把掐住。这世上当真有这样人,哪怕是淡漠非常声呼唤,都能让人喘不过气
是,这世他还青春年少,即使多出许多许多记忆,也改变不他有个青春皮囊,所以,尚有大把时日可挥霍,可以陪着这又坏又呆蛇,慢慢玩,慢慢耗,耗生光阴。补往昔,所有来不及。
伊墨站会,瞥眼那空掉碗,道:“你都不给留。”曾经任何东西,都要分自己半。
这待遇陡然消失,他倒是有些不适应。
“你又没见红。”柳延答正直无比,眼底戏谑闪极快,继续道:“可不留给你。”
伊墨“哦”声,又说:“明明昨晚也……”也被吃。话脱口,他就明白自己上当,剩下半截立刻囫囵咽下去,个字都没有。
伊墨看他半晌,才道,“补补身体又没什不好。”也就等于承认,先前是栽赃小宝。
柳延“嗤”声,挑起眼皮道:“便是给补身,也该是你亲自动手,却让儿子忙活……”略顿,又道:“若生气,你就推诿到儿子身上,若不生气,你就端汤来戏弄,你这肚子算盘珠子,可是拨响很嗳。”最后句,说俏皮又凶悍。
番话,说伊墨哑口无言,傻站好会。
眼前活生生是上世将军,眉眼里却有温柔影子,伊墨晓得自己没戏弄成他,偏偏又觉得欢喜很。这天底下,最解他,不过眼前人而已。
小宝端鸡汤来,见两人默然相望,呆下,道:“洗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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