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到有关蒙古消息,是乌兰巴托市中心苏赫巴托尔广场即将改名成吉思汗广场。过去该市以成吉思汗命名重要地标主要是家高档饭店和郊区国际机场,现在最具象征意义中心广场也要改名。g,m领袖和现代蒙古国缔造人名字,正从蒙古现代民族国家主要象征符号中淡出,而遥远过去蒙古英雄已然孤峰独峙,显示后社会主义时代蒙古国家认同建构是多依赖对历史资源发掘。如果把视野扩大到中国内蒙古,你轻易就会发现以成吉思汗命名城市中心广场竟远远多于蒙古国—呼和浩特、呼伦贝尔、鄂尔多斯、锡林浩特、乌兰浩特、乌海……
最伟大蒙古英雄没有第二人。不仅蒙古人这样看,在世界范围内,成吉思汗不仅足以当作蒙古代名词,而且,他甚至比蒙古更有名。
这是八百年来种种历史发展结果。内亚史地研究先驱之拉铁摩尔(OwenLattimore)说过,如果不是因为恰好生在个适当时候,以及刚好活动在个适当地理区域,仅仅以成吉思汗天生禀赋,他本来成不这大气候。这当然比那些味沉迷在伟人克里斯玛中寻求神秘历史解释研究者高明,但其实拉铁摩尔自己也浸润在成吉思汗孤独伟大传统中:成吉思汗如此伟大,以至于他在蒙古人历史中成为个孤独英雄,座突兀高山。
成吉思汗这种孤独地位,并非开始就是如此,特别在元朝不是如此。在《马可波罗游记》里,忽必烈才是蒙古英雄天字第号:“大可汗(忽必烈),是个最智慧,在各方面看起来,都是个有天才人。他是各民族和全国最好君主。他是个最贤明人,鞑靼民族从来所未有。”虽然马可波罗没有赶上成吉思汗时代,但他对忽必烈赞颂,至少反映那时元朝宫廷和官僚舆论中,存在着把忽必烈描述为蒙古历史第人倾向。这种倾向或史学实践,在忽必烈后裔失去汗位以后,势必发生重大逆转。成吉思汗历史地位变迁过程,无疑也是蒙古史个有趣课题,那种把今日成吉思汗独特地位视作理所当然观念,当然是非历史。
专业蒙元史研究者当然不会花心思去给历史人物排座次,但许多学者还是明确表示忽必烈与成吉思汗同等重要。著有《忽必烈传》李治安教授说:“与祖父成吉思汗样,忽必烈堪称蒙元代伟人。……成吉思汗以征服武功震撼世界,忽必烈则以文治著称于天下。忽必烈是成吉思汗继承者中最杰出政治家。”蔡美彪先生说,撰写《忽必烈传》实际上相当于写半部元史。李治安教授《忽必烈传》确可以当作半部元史来读。不过,以挑剔眼光来看,元史是传统中国历史部分,这部传记所写,也还是中国历史脉络中忽必烈。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同样高度评价忽必烈历史地位杉山正明教授,在其名著《忽必烈挑战——蒙古与世界史大转向》中,描摹出个世界史视野中忽必烈,迥然有异于们所熟悉那个元世祖。杉山这部书当然没有写成半部元史,但可以当作13世纪后半叶世界史半部概论来读。
学界说起杉山正明,般都会首先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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