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在阙特勤碑文里共出现四次,除东面第40行,还见于北面第2、第3和第4行。
7.azmanaq
见于阙特勤碑北面第5行,azman没有确解,般理解为微黄色,加上aq(白色)就是黄白马,近似汉语中“骠”。同名又见于第6行。
8.azyaγïz
见于阙特勤碑北面第5行,az是个专名(部族名或名号,有学者翻译为“阿热”),yaγïz是褐色。同名又见于第8行。
9.ögsüzaq
见于阙特勤碑北面第9行,ögsüz意思是没有母亲,在这里与aq(白色)起构成马名。
以上九匹马马名,共同特点是毛色词后置,毛色词之前则是某种名号词,这些名号词又可分为三类:是部族名(如bayïrqu和az),二是由官号加官称构成组类似政治人物所获得那种名号(如tadïqčor,išbarayamtar,yegänsiligbäg,alpšalči),三是某种发挥临时性专名功能描述性词汇(如ögsüz)。
对于其中官号加官称所构成政治名号,过去研究者,似乎多半倾向于认为是人名字,也就是说,tadïqčor、išbarayamtar、yegänsiligbäg以及alpšalči,分别是四个真实存在过人物,阙特勤骑是他们马(大概是战利品)。但这种理解存在个问题,那就是阙特勤爱马却总是带着敌人名字,而这本不是该马过去名字。认为,这些名号是阙特勤用来称呼他爱马。给爱马加上拟人化名号,在阿尔泰世界里并不奇怪。正是因为这样,唐太宗六骏中什伐赤过去并不隶属于个叫什伐人,特勤骠过去并不隶属于某位突厥特勤。除这类有官号官称马名之外,ögsüzaq和bašγuboz两名,与飒露紫、拳毛騧、白蹄乌非常接近。另外,azmanaq与青骓也很像。这样们就看到,唐初名马制名习惯,与突厥马名之间,确有高度相似。
据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二,“秦叔宝所乘马号忽雷驳,常饮以酒”。显而易见是,忽雷驳之名与什伐赤、特勤骠完全同构。忽雷,既可能源于北语(突厥语),也可能源于华南土著语言。如果是来自北方,那很可能是突厥常见名号küli/külüg。驳是杂色马(毛色不纯)。当然,秦琼这匹忽雷驳未必是突厥马,或者这个马名未必是直接或间接从突厥而来。忽雷这个名号似乎在唐宋时期相当流行。《太平御览》卷五八三乐部二琵琶门引《乐府杂录》:“唐文宗朝,女弟子郑中丞善于胡琴,内库有两面琵琶,号大忽雷,郑常弹小忽雷。”忽雷之号不仅用在琵琶身上,还用作鳄鱼之名。《太平广记》卷四l*s“骨雷”条引《洽问记》说“鳄鱼别号忽雷……名骨雷”(其实,骨雷不过是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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