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rPark
Nooneseen.Inemptymountains,
Isitaloneinthesecludedbamboogrove
andplaythezitherandwhistlealong.
Inthedeepforestnooneknows,
thebrightmooncomestoshineonme.
独坐在幽僻竹林里
(Sze,TheSilkDragon)
鹿苑
空山,不见人。
但可以听到人语回响。
落日返照,进入深林,
被触碰过荒野吗?从王维画作摹本,以及围合鹿苑来看,并非如此。
哈米尔是英语世界中第个用refracted(折射)修饰光——吕福克(#20)曾用德语brechen(打破)——这个词很好,但暗示不出这是落日(何况,这无疑是王维时代很久之后,来自西方科学领域词语)。与斯奈德(#19)样,他将苔藓放在“上方”(above),但因为让光shinningthrough(照透)苔藓,他就遇到巴恩斯通与许海心(#22)问题:苔藓弄错。
除德邦德语译本(#20),哈米尔是第个采用原作形式——绝句译者。绝句英文为broken-offlines(断句),丝毫没有传达出中文意思。(哪怕是形式主义者塞斯也没有追随这个形式。)绝句流行于唐朝,四行诗,每行五个字,组成两联对句。对句通常(但也不尽然)有对仗(在这首诗里,是“不见人”/“但闻人”,以及“返”/“复”)。因为两联对句是离散,且每联各有句法,而西方“四行诗”更加灵活,所以二者并不全然对等。不过,很多译者都将绝句呈现为四行诗。
27
DeerPark
弹琴,长啸。
在无人知晓深林里,
明月到来,照耀着。
月光进入竹林,照耀在诗人身上,正如斜阳再次照耀在青苔上。施家彰写道:“某种意义上而言,这青苔或便是诗人心。”
28
再次闪耀在青苔上,天上。
——施家彰,2001年
(施,《锦龙》)
华裔美国诗人施家彰循着斯奈德(#19)路子,把“响”两个意思都译出来(斯奈德:humansoundsandechoes,施家彰:theechoofhumansounds)。另外,与斯奈德样,他把苔藓放到“上面”。
在《辋川组诗简介》(“TheWangRiverSequence,APropectus”)这篇有趣文章中,施家彰将这首诗与组诗中后面首他译为“BambooGrove”(《竹林》)诗联系起来:
Themountainisempty,nomancanbeseen.
buttheechoofhumansoundsisheard.
Returningsunlight,enteringthedeepforest,
shinesagainongreenmoss,above.
—ArthurSze,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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