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自己折回商城开业,晚上再骑车去学校,接政宇回家。上二年级那年,因为妈妈下班晚,政宇放学后要上个晚读班,等妈妈九点多去接回家。有次起大雾,骑车看不见路,妈妈关电池,让政宇坐在熄火车上,推两个小时才到家。后来政宇长大些,母子块走路,母亲鞋带松,政宇会蹲下身去结。电瓶车没电,政宇要妈妈坐在车上,让他路推到现在住小区。
电动车和几台缝纫机器样,是母子重要财产。对于店面所在商城,政宇最深印象是货运电梯里铁锈味儿,因为母亲怕电动车停在楼下被窃,每次要搭乘黄乎乎生锈货运电梯到二楼,有时进辅料回来拎着大编织袋子,也需要乘货梯,货梯里气味让政宇路皱着鼻翼。这会让政宇依稀感觉回到从前,和妈妈栖息在处铁皮屋顶下。铁皮棚屋在个叫“勤俭”城中村里,靠近布料批发市场。前两年城中村被拆除,布料市场也迁来乐和城商场,母子才搬来附近小区。
妈妈租下那里,除便宜,是因为需要空间来堆放几台笨重机器。铁皮屋顶下空间并不大,外面个小间摆上裁剪台子作为店面,剩下四台机器和母子床起摆在里间,只有个小窗户透气。墙壁是单层砖头,大约是为等待拆迁特意起违建。
不必说夏天闷热和冬天寒冷,最窘迫是另几宗事:用来固定铁皮屋顶钉眼总是漏水,上海雨水又多,总是外面大下里面小下,有时床上都放两个盆接水,母子到外间裁剪台上过夜。“最严重时候,连电饭煲内胆都拿出来接,屋里放七八个盆。”母亲微笑起来说。冬天刮北风,墙壁往外倾斜十厘米,把铁丝拽断,裂开道豁口,拿塑料泡沫堵起来,外面用柱子顶着,这样过个冬天,妈妈说“是村里最差房子”。
政宇上晚读班那年冬天,因为夜深骑电动车实在太冷,母子还在学校附近租过个隔断间,和六家人住在起,却从没串过门。两年之前搬到现在小区。
这总算是个居民商品房小区,妈妈租是物业自用房,入住时完全是毛坯,妈妈自己当起装修工人。“开始连门都没有”。正好小区有家人装修,扔掉拆下来旧门,被妈妈捡回来,共捡三道门,都用上。地板、地砖都是捡,卫生间贴墙砖也是从建材市场捡回来废料,有好几种颜色,用三天时间贴起来,请个老乡来帮着铺地砖做防水。买来水泥石灰涂料,妈妈自己刷墙,政宇帮着提桶。最后捡回来具沙发。在什都是捡来这个家里,政宇和妈妈总算过上屋顶牢靠生活。
虽然是物业自用毛坯房,租金仍然比铁皮屋涨倍多,到千两百多块,明年附近通地铁,物业更是放风会再涨1000元。这让母子俩生活成本上升不少。工作室和住处房租加在起,眼下已经到4200元。加上政宇每月上补习班千多元学费,每学期千多饭费,是最固定支出。下半年补习费,老师考虑到政宇家里困难,直没有开口催。
另外宗花费来自老家。赡养父母之外,当年和蒋小三搭伙卖百货哥哥先天残疾,后来又患上胃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