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顺义庄子营,兄妹们在凌乱贫穷家中看电视。
但很多外地人走,生意清淡,2017年生意不好还欠万多块钱账,次年才还上。房租又步步上涨,从说好不搬不涨钱年五千,步个台阶涨到2019年年九千。送孩子回老家,看起来是必然事。
几个孩子都没有怎在老家待过,2014年回去上户口,在老家周,几个孩子身上都长痘,回北京才好。提起回老家上学,亚星摇头说“不想”。姗姗说姐姐担心回去学习赶不上,水土不服,姗姗自己“不想那多”,回去可以上更好学校,眼下青红蓝实在没有个样子。
由于孩子们直在上民办学校,享受不义务教育政策,每个孩子学费都不菲。以2018年新入学扬子为例,学期需要缴纳2800元学费,这还是学校减免1000元数字。冬天取暖费人四百,校车和学校伙食更是不敢有份。两个上初中女孩,2017年缴费已经达到每人学期3600元,老三也要3500元,每次开学无法次交齐,都是分期付。如果回到老家读寄宿,学费和部分生活费是国家出。
但老家学校不是想回去就能上,学籍是门槛。青红蓝没有办学资质,无法办理学籍,有孩子回老家上学需要毕业证,青红蓝老师只好找朋友,用Photoshop软件自己制作。聚餐结束后打扫房间,学校给姓李同学颁发“三好学生”奖状被撕开撇在地上,李同学说“没用”,老师们也无人在意。倒是喝空啤酒瓶,被个老教师收集起来,准备拿到废品站去换几块钱。
2018下半年,爸爸打听老家学校,都需要学籍才能接收。爸爸计划是在青红蓝读完这学年,明年下半年全部孩子回老家上学,但学籍事看不到解决希望。其他从青红蓝转学回乡学生,都需要在当地托关系,爸爸妈妈离乡多年,又没有这方面人脉。
如果姐弟们回乡上学,爸爸妈妈只能派个人陪同,另个留在北京挣钱,这是好不容易商量出方式。从来没有分开过家庭,要拆成两拨。
妈妈可能是留在北京那个人。在家里,她是主要收入来源。卖水果辛苦,四点多去十公里外市场进货,七点多出摊,晚上八九点才回来。爸爸出摊时间晚些,早晨进货回来,把几个孩子送到公交站,可以回来补个觉。以前摊子被抄那段,爸爸每天喜欢喝两顿小酒,妈妈颇有抱怨。
冬天骑三轮车去农贸市场出摊途中,经过座公路桥,桥底有位北京老人开着自己三轮车,车上载着套DVD音响,停在桥底自己拿着话筒唱K。妈妈看着说,“命不好,没生在北京,各种照顾”。
对于几个孩子,妈妈打算是尽量让她们好好上学,“不要像自己这辛苦”。
北京通州管头村,师生聚餐中,三好学生奖状被撕坏弃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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