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屋啊。”
其余两个也点头附和,方馥浓架不住大伙儿个劲儿地烦,把那张玩世不恭帅脸凑向窗口,“在哪儿呢?哪儿有人?”他微微眯起双桃花眼往外头张望,与雨中湿透那个人对视五秒钟,然后就大大方方转开眼睛。他对近在咫尺大活人视而不见,还脸惊讶地问:“你们都说有人,怎没看见?”
滕云彻底看不下去,甩手就要去开门,结果方馥浓把拽住他——眼神冰冷慑人得像另个人,几乎当场就将滕云冻得难以动弹。片刻以目光作为警告之后,方馥浓嘴角迷人勾,说:“看球。”
这件事对许见欧打击很大,刚回到北京亲戚家里就大病场,淋雨得肺炎没及时治疗,没会儿就转成重症。许见欧父母知道儿子喜欢同性事,发现拦不住以后也就没再反对。眼见儿子这般受挫,忧心万分许爸许妈立刻打电话给方馥浓,劈头盖脸就是顿训斥。
电话这头方馥浓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叫着“叔叔阿姨”,认错态度虚心又诚恳。挂电话就拉着滕云起去医院探病。当着许爸许妈面他摸摸许见欧烧得滚烫额头,又亲切地握住他手,“对不起,没看见你,真没看见。”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床上病人,方馥浓用那种温柔得让人受不语气说,“你怎那傻,敲门不就完。”
病床上大男孩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眼泪唰唰唰地掉。他本来确实下定决心绝不放手,但这刻突然觉得自己腔真心倾洒得可怜,仿佛泥牛入海,永远得不到对方动容回报。
许见欧认命放手时刻,旁滕云也茅塞顿开,原来个男孩子哭起来也可以那好看。
滕云眼里许见欧是特别认死理人,旦喜欢上谁就绝不会半途而废。事过境迁之后他也问过方馥浓,方馥浓说是孙子承认,可感情事儿不能勉强。当时以为爱他,现在不爱。
这话听着有些始乱终弃,但细琢磨好像也无可厚非。
“你其实就是受不得束缚,别人全心全意地付出你反倒嫌勒得紧。”滕云叹着气,心里说:你叫没碰见那个人,早晚有你认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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