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刚要松手,就听见身后传来
鸡飞狗跳乱作团,场子里保镖不知道怎应对这个突发事件,他们少爷明明看来乐在其中,这个时候上去干预似乎不太合适。
保镖们愣愣站在旁,严中裕也没管。场子里不少有身份人拿异样眼光悄悄看他,他却如泰山般稳坐不动。兀自赏着手中藏刀,他问李卉:“怎回事?”
“听说战博女儿被车撞瘸,当时你儿子就在现场。”李卉如实作答,看似不偏不袒,也不落井下石。
“唉,这些年忙生意,太疏于管教他。”严中裕叹口气,转头看向儿子——严钦丝毫没注意到老子目光正投向自己,即使被对方抡拳猛砸,即使被勒得满脸涨红几近断气,他也手舞足蹈,疯狂喊笑,跟发神经似。
严中裕又问李卉:“他很喜欢这个姓战小子?”
,“你这样,太没同情心。”
江风吹起她绺乌发,李卉回以个分外明艳又乖巧笑容:“不同情落水狗,不是因为落水不可怜,而是只有笨狗才会落水。”
这阵子李卉突然爱上苏童《才人武照》这本书,反复阅读之后,全书最后句话格外令她印象深刻——
千多年来女皇武照故事是唯,谁会忘记女皇武照?谁能模仿女皇武照?
对于严中裕,李卉是仇恨,是埋怨,但同样也是感激,是爱慕。这些矛盾不情感完美地融合在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与她曾经认识任何个男人都大不相同,其中也包括方馥浓。
“是挺迷恋。”李卉嫣然笑,“大概是因为刚买游艇,他从公司账户上取走六千万,应该就是给战逸非。”
严中裕稍沉思,便抬起手腕,冲个保镖做个手势。
被揍得鼻青脸肿,严钦就快被勒断气时候,群保镖蜂拥而上,拿住战逸非。
战逸非早已杀红双眼睛,死犟着不肯受缚,没想到刚挣扎就挨拳——那些保镖都练过,下手又黑又不引人注意,几拳过后,战逸非连胃液都吐出来,被左右两个男人摁住肩膀,强迫着跪在地上。
“你们干什!”总算缓过口气来严钦爬起来,冲着保镖们吼,“放开他!跟宝贝儿调情呢,舒服!高兴!干你们屁事?!”
两个男人仍在闲聊,突然听见人群骚动声。
战逸非不请自来出现在这里,见到严钦便扑上去。个男人杀气腾腾,另个男人却哈哈大笑,两个人像猫扑鼠般在码头上追逐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严钦才觉得这个活动没那无聊,他后悔没早听老蒲话——你看,惹战圆圆,战逸非不就自动上门?
个男人跳起来,踩在张摆放精致西餐餐台上,又匆忙跳下去,跑开。另个便也循着对方脚步,这追上去。正在用餐人发出片惊呼,没会儿另张餐台旁客人也遭秧,因为战逸非直接把那台子推倒,就推砸在严钦身上。
战逸非把自己身体也压上去,朝对方脸上记记砸下拳头,有几拳没砸在严钦身上,倒直接砸在地上,他自己手指关节上也都破皮,流血,却仍不停止,副要对方小命狠劲。
严钦被打得极惨,反而狂笑起来:“好爽啊……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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