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吉夜间求见马扩,告诉他辽国看似嚣张,但其实军力有限。比如这次出军,号称两千骑兵,实际上只有四军大王(统帅契丹、渤海、奚、汉四军)萧干三百多骑兵是经过战争考验,其余还有六七百军马,但都是纨绔子弟,没有打过仗。这些军队都在白沟北岸结营,士兵很懒散,马也是散放。如果宋军得到消息,能够迅速掩杀过来,就能把这部分辽军精锐打败。
刘宗吉希望马扩给他写几个字,好到宋军阵营将消息传递过去,立大功。马扩立刻照办,不仅写字,还将童贯送新鞋分出只来交给刘宗吉做信物。
由于刘宗吉情报,马扩更有底气,前往燕京也更加理直气壮。他在燕京城内和辽国大臣们激烈地辩论着,甚至告诉他们,
次走过场,大宋必胜无疑。五月十二,在辞别皇帝时,正好有两个貌美侍女站在皇帝身边,蔡攸请求说:“等臣得胜归来,希望陛下将她们赏赐给。”如果在平时,索要皇帝女人是死罪,但宋徽宗却笑起来,没有责备意思。[13]
五月十三,童贯将前线大军分成两路,东路军中心在雄州,由名将种师道指挥,屯扎在前线附近白沟;西路军中心在广信军(现河北保定徐水区西),由另位著名将领辛兴宗指挥,屯扎在范村。
在所有将领中,最著名也最有经验是老将种师道。[14]种师道长期在西北方与西夏对峙,积累丰富作战经验。他并不赞成与辽国作战,认为宋辽已经息兵上百年,不应该挑起战端。但他仍然遵从童贯调遣,率兵上阵。他名义上是指挥官,却处处受到童贯节制,无法按照自己意图指挥军队作战。
雄州知州和诜向童贯献策,他认为燕京人民早就欢迎宋军驾到,应该以攻心为原则,降下黄榜和大旗,告诉人们攻打辽国是不得已,并严明军纪,不准抢杀,如果辽国守军能够率城投降,就授予节度使官职。
童贯听后大喜。为贯彻这条计策,童贯派张宝[15]、赵忠两位使臣前往燕京,劝说天锡帝投降。天锡帝将两人砍头。另位使臣赵翊被派往易州,希望劝说那儿守军史成投降,被史成抓起来送往燕京,随后也被砍头。
既然天锡帝不识趣,就只有兵戎相见。
五月,童贯派遣名将种师道率兵逼近。辽国开始感到恐慌。但童贯仍然没有做好出兵心理准备,宋军也没有越过两国边界。童贯还是希望通过压迫,让天锡帝投降。他再次派遣位使臣前往燕京。童贯选择数次出使金国马扩,希望借助他视野劝说辽国服从。鉴于前面几位使臣刚刚被斩杀,使臣已经成高危职业,但马扩还是欣然前往。
马扩这次出使充满惊险。在离开前,他已经预感到危险,对童贯请求三件事:第,严肃军纪,不要让士兵抢财物,也不要接受下属供奉;第二,不要杀降,攻心为上;第三,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在乎使者安危。
五月十八,马扩过宋辽分界白沟,到新城(现河北高碑店),辽国派接伴使迎接。也是在同天,辽国大将耶律大石率领两千骑兵屯驻新城。
马扩出使路上有上百燕京父老询问他情况,其中有个人叫作刘宗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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