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扩争论说:“大宋之所以夺燕京,是因为金人打过来,皇帝为救燕京父老,不得不收复它。”他把大宋比作燕人亲爹,大辽比作燕人养父,责备燕人不能只看养父,不顾亲爹。
虽然离开燕京,但马扩危险还没有过去。当晚在新城住下,王介儒突然告诉马扩,在白沟四军大王萧干突然要求见他。于是,马扩最危险时候来到。萧干已经知道是马扩推荐刘宗吉来攻打自己,这下报仇时候到。
幸运是,萧干为准备与种师道战事,抽不出时间来,只好让耶律大石代替他见见马扩。耶律大石也指责宋军不守信义,但没有加害马扩,将他放走。
马扩路上最想不通地方就是,根据观察,辽国军事力量并不强,宋军又有十几万大军,只要掩杀过来就势如破竹直捣燕京。但为什宋军军事行动直犹犹豫豫,没有全力而上呢?到童贯处,他发现真相。
在童贯处,当马扩向他汇报时,他属下都站在周围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杀马扩,比契丹人都激动。
大军压境,只在旦夕,定要认清形势。
但这种说法最初还管用,后来似乎辽国人不在乎他恐吓。马扩这才听说,原来宋军已经吃败仗,刘宗吉已经死。
回溯到五月二十六,种师道部队遭到耶律大石袭击。之前,他在白沟之南驻扎,当童贯得到刘宗吉情报,听说辽军非常弱小之后,逼迫种师道赶快过河侵入辽国领土。
种师道迫不得已,只好在蓝沟甸过河。但他军队刚刚过小部分,就遭到耶律大石袭击。裨将杨可世部队是损失最严重,其余部队只好回到白沟之南。刘宗吉就是在这次战斗中被杀。[16]
五月二十九,耶律大石和萧干派遣使者责备种师道毁约。种师道自知理亏,便向童贯请示该怎办。童贯慌神不做指示,北军越过边界杀来,南军向雄州且战且退,由于风雨大作,士卒惊走,互相践踏死者也不少。[17]另外,西路军在范村方向也吃败仗。
原来,当种师道遇到抵抗之后,童贯及其属下立刻害怕
这两场败仗,将宋军无能展现给辽军。
马扩在燕京恰逢种师道(杨可世部)第次失败,他感到性命之忧。他立刻强词夺理告诉辽人:是为和平目来,刘宗吉找,是想投降大宋,作为大宋使臣,自应该为他牵线搭桥写封信,有什错?杨可世军队是来纳降,不是来打仗,在渡河过国界之时就已经领受不可作战命令,所以才会被不明就里辽军打败。辽军自以为得胜,实际上是杀不少为和平目而来宋人。
马扩自以为必死,他在忐忑中等三天。五月二十九,突然来位叫作王介儒*员,宣布将他放回,并路陪同他前往宋境。
在路上,王介儒和马扩谈话成解读边境地区人民心理把钥匙。[18]
王介儒看到路边村庄片兵荒马乱,感慨说:“两国太平上百年,白发老人都没有见过战争,旦兵戈再起,能不悲伤?!你们总是说燕京父老都在怀念大宋,殊不知自从契丹获得燕云十六州,已经过去近两百年,燕京父老对辽国难道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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