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锡帝即位不久,在六月就得病。[21]恰好这时,天祚帝在西北方突然决定召集人马返攻燕京,他收复朔州、应州等西北州县,天锡帝听说后,病情加重。但天祚帝攻势并没有维持太久,金军就夺回朔州和应州,将他再次打回西北夹山。不过天祚帝再次远离并没有给天锡帝帮上忙,他六月二十四就去世。
天锡帝死后,燕京政权发生剧烈变动。宰相李处温想投降北宋,并事先做准备,但另个权臣萧干捷足先登,抢先立天锡帝皇后萧氏为皇太后,天祚帝次子秦王为皇帝,权力掌握在萧后和萧干之手。他们杀掉李处温,继续与北宋对抗。
萧后和萧干对汉人不信任,这
,责怪马扩传递错误情报,才死这多人。他们以为辽军还很强大,不敢出兵攻击,只味采取拖延战术。又为推卸责任,向皇帝上报,说契丹人很强大,所以才吃败仗。
替罪羊也都找好。根据童贯命令,种师道于六月初三退守雄州。他是位合格将军,虽然吃败仗,却尽量保持军队完整,不至于大败。所谓败仗也只是因为受到童贯干扰,无法按照自己意图作战导致。但种师道成替罪羊,被迫退休。受到处罚还有雄州知州和诜,以及高阳关守侯益,因为他们不断地宣称辽军很弱小。这和童贯论调正好相反,童贯吃败仗之后直宣称辽军很强大。
在片汹汹声中,马扩保全性命。童贯没有指责他,反而偷偷安慰他,但让他保持沉默,不要再拿辽军弱小说辞来迷惑人。
六月初六,童贯将辽使王介儒送回。临走前王介儒还耿耿于怀指责北宋出尔反尔,燕京人民已经习惯在大辽生活。
六月十二,皇帝下令班师。宋军第次收复燕京之战在片乱糟糟中落幕。这场战争没有达到收复燕京目,反而产生两个后果。第,宋徽宗财政又不够用,只好加酒税和买卖田宅契税,[19]北宋人民负担加重。
第二个更加危险。当宋军出征消息传到女真耳中时,皇帝阿骨打已经占领西京。在燕京问题上,阿骨打却犹豫不决。由于宋徽宗送回他使者,却并没有指定夹攻日期,那,金军是否应该进攻燕京呢?
如果不进攻燕京,旦北宋军队拿下燕京,就有可能以燕京是他们自己打下来,金军没有提供帮助为借口,不再支付岁币。如果金军抢先攻下燕京,把宋军排除在外,就占领整个辽国。阿骨打眼中看到是北宋岁币,他更愿意用燕京去换取众多金银、布帛和奢侈品。
他决定再派个使团到北宋询问情况。这个使团于五月十八从金军营地出发,使团成员包括徒孤旦乌歇、高庆裔等人。[20]阿骨打给宋朝皇帝书信中专门强调大金武功,并说明燕京天锡帝耶律淳已经派人去请和,大金只是碍于与北宋和约在先,才没有同意,他希望北宋皇帝告诉夹攻日期。
使臣需要先到高阳关去见童贯,再去京师见皇帝。也因为这样,路上行程花更长时间,直到九月初三,他们才进入国门见到宋徽宗。
就在女真使团在路上时,传来另个消息:大辽天锡帝耶律淳在南京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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