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月初,李若水等人翻过太行山,来到粘罕所在太原府榆次县,这里曾经是种师中收复过地方,现在却成金军西路军临时大本营。李若水发现粘罕对于赔偿金和叛逃*员不感兴趣,对三镇问题却极其重视。
这也可以看出两个副元帅经验,斡离不关注是短平快来钱项目,而粘罕却看重土地,知道只要有土地,钱财是早晚事情。
宋人直分不清两个元帅到底谁是老大,谁是老二。李若水在出使时也想弄明白,他发现宋人由于和斡离不打交道多,往往以为斡离不在粘罕之上,但实际上,双方各有优势和劣势,又互相猜忌。斡离不在第次进攻北宋中功劳更大,他担心这次进攻粘罕会获得更多战功,因此倾向于和谈,但第次没有获得足够战果粘罕却更渴望战争。
李若水在粘罕营地停留五天,获得粘罕四次接见。元帅对宋使态度很好,赐酒赐肉,临行前还给不少礼物。他们甚至谈起粘罕家庭,他家人都被辽国害死,现在只剩个小女儿。
在畅谈中,粘罕却拒绝李若水谈判请求。他不肯
太原失陷
宋钦宗还在为战和问题而感到头疼时,金人已经帮他做出选择。由于皇帝不肯割让三镇,加之试图招降耶律余睹,被金人认定是比他父亲更加顽固皇帝,且言而无信,和约对他如同废纸。
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八月十四,金国两路元帅共同发出问罪书,[1]随即兵分两路,向南方进攻。
此时金国军事组织架构已经有调整。在第次进攻中,由于缺乏个协调者角色,两路元帅各自为政,缺乏沟通。这次,他们采纳辽国降臣刘彦宗建议,设立个叫作元帅府机构,[2]元帅府中分为都元帅、左右副元帅、左右监军和左右都监,共七人。
都元帅负责协调,而真正出兵仍然是左右副元帅。左右之分,仍然以山西、河北两路划分。其中都元帅由谙班勃极烈(即太子)斜也担任,左副元帅粘罕,右副元帅斡离不,左监军达懒,右监军兀室,左都监阇母,右都监耶律余睹。
金军已经出发,在战场上屡吃败仗宋钦宗却更加依赖外交手段。
他派出系列使臣前往金军各个大营继续谈判。在这些使臣中,著作佐郎刘岑临时封太常少卿官职,担任去往大金国皇帝处国使,由门宣赞舍人马识远作为副手。宗正少卿宗泽前往右副元帅斡离不大营。秘书少监李若水前往左副元帅粘罕营地,相州观察使王履是他副手。[3]
在这些使者中,李若水记录被完整地保留下来,让们可以看到当时情况。[4]
李若水于八月二十四出发,他经过河北,从井陉翻越太行山到达山西。在过井陉前,他先到斡离不营地。当时宋金之间冲突有四方面:第,三镇交割问题;第二,上次没有缴完赔偿金问题;第三,辽金地区叛逃北宋*员处理问题;第四,岁币问题。
斡离不和李若水见面时,没有谈岁币问题(岁币缴给金国国库,跟他关系不大),就连三镇问题都表示可以再讨论,他关心还是直接给他钱,也就是没有缴完赔偿金,另外对叛逃*员问题也有所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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