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有没有告诉过你,有次被赶出乐购?因为说他们水果很糟糕。确实很糟糕嘛。真是垃圾。
彼得:他们只会卖他们想卖东西啊。
约翰:最糟糕东西就是香蕉。那些应该是4级香蕉。要是采购人员是,定会把全部东西看遍。每箱都看。
作者:那你主要是看什呢?
约翰:买东西定要是高品质。东西如果不够好,就不能带上货架。不能说随便选箱送走。不应该这样。举个例子:现在打开这箱,看看里面水果是不是好。好多年前,人们自己来这个大批发市场采购食物。那个时候,这里可说洋溢着自豪感。你应该看看他们是怎把货物摊开。能从中看出他们自豪感。
得,之前还有呢。他就是这说,之前有,但卖掉。现在问他,你有新鲜吗?他居然说他忘记订。你懂意思吗?——这明显是撒谎。所以早些时候才偷偷藏起些西葫芦花啊。那个摊档上只剩下3箱。明白意思吗?他如果没有新货进来,3箱现在大概已经卖掉两箱。如果现在再回去,他也只能说,刚才有啊彼得,但是后来卖掉。
作者:你是怎学会这切?难道每天都是靠直觉?
彼得:也不知道。反正保持警觉就对。从起床那刻开始,就在不停地思考。
凌晨2点30分
(他朝空中扔个杏核,然后脚踢开。又往嘴里放颗杏子。)
作者:所以你手上这托板是要送到哪里呢?
约翰:送到劳德板球场。们给迪拜国王供货啊。他每个夏天都来这里比赛。对,今天订货量很小,但有时候,订单金额天会超过2000英镑呢。大多数人都分不出好坏,送来什就吃什。他们吃水果可能1级、2级、3级都有,自己却完全吃不出区别。们卖东西是1级,就是这样。如果觉得水果质量不够好,会告诉彼得,彼得会把水果拉回来,给弄点新。
作者:有没有人专门在——比如说劳德板球场检查货品?
约翰:有,他们看到货才会接收。
彼得:你今天就跟着吧。想出去送货,见见那个人。带你去劳德。你带板球拍
彼得:有慢性胃痛,克雷格。没办法啊,就是水果整。无能为力,就是水果。
凌晨2点45分
彼得:看到那边那些女孩吗?都是从波兰来。她们愿意晚上十点来上班,在小餐馆里端茶送水。来自东欧、阿富汗、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还有俄罗斯,都有。都是些很可爱女孩子,长得很漂亮。觉得她们中些应该做过妓女,但不愿那想。
作者:比起三十年前,现在是不是有更多不同国家人在市场里工作?
彼得:对啊,克雷格,跟你老实说吧,他们真是拯救这个市场。这些中国人、土耳其人和亚洲人来,真是感谢上天。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多少英国人。你看这些交谈叫价,还有繁忙工作——你看得出来这是快到凌晨三点样子吗?所有这些正在进行交易,人们都没有意识到。几百万英镑货物正在被交易啊。你好啊,约翰!他是个司机。(他穿着件灯芯绒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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