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叫加藤茂实教育委员会*员这时说:“远藤先生自己也受伤——脱臼和冻伤,他也去医院。他现在还有些精神问题。所以,听他发言时候请不要忘记这点。”
“别他妈开玩笑,”个人说,“哼,们家长也病着呢。”
尽管副难受和痛苦样子,远藤还是开始发言。只见他躬身行礼,头和上半身几乎快与地面平行。他不时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哽咽,有时候他看起来似乎处于崩溃边缘。
“对不起,”他说,“没有帮上忙,对此深表歉意。”
原本此起彼伏质问声戛然而止。
校长有些气恼地说,“3月17号。”
“们女儿11号死。”
柏叶垂下头。“道歉,”他说,“为反应迟钝,以及其他失误——许多失误——表示深深歉意。”
就在这时,家长群中传来阵骚动,大家意外发现个熟悉身影——个男人坐在最左边,穿着身黑,头和肩膀都深深地低俯向前,让人很难看清他脸。
“哎呀,啊,啊,”有人叫起来,“那不是远藤纯二吗!”
“请允许讲述那天发生事情,”他继续说,“记忆可能有些空白。如果出现这种情况,请见谅。”
“那是个周五,”远藤开始讲述那天发生事情,“那天课刚结束,地震就开始。那时候孩子正准备回家,他们都跟各自老师在起开班会。突然就断电,广播设备也无法正常工作
即使是那些后来非常不信任远藤人也承认,在海啸发生前,他直是名受欢迎成功老师。他40多岁,戴着副眼镜,为人谦逊,在学校职员中职位排第三。作为教务主任,他并没有专职带哪个班级,而是教授不同年级自然和科学课。“孩子跟他非常亲,”今野仁美告诉,“大辅是自然小组成员,远藤先生曾向他们展示鹿角,教他们制作鱼钩,还给他们讲鳄鱼和食人鱼故事。他们觉得他很不起。”
他以前在渔村相川教书,离海边只有7英里,防灾演习就是他在相川小学工作内容之。大多数老师把这当成例行公事,只要求学生做些常规疏散演习以及更新家长电话号码,可是远藤做得更多。相川小学应急手册上规定,如果收到海啸警报,学生和教职员工应该撤离到三层楼高教学楼顶层天台。远藤却认为这还不够。他重新编写应急手册,要求大家爬上学校后面陡峭山坡,撤到山上神社里去。[2]
相川小学建在平地上,实际海拔高度与海平面齐平,距离大海只有200码。那场巨大海啸袭来时,浪高50多英尺,彻底摧毁整所学校。教学楼天台上灌满水:当时撤退到天台上只会葬身汪洋之中。但是,在修订过应急手册指导下,老师和学生迅速爬上山,结果没有个人受伤。在他之前任教学校,远藤纯二可以说挽救许多人生命。
在别情况下,他可能还能赢得大家同情和敬佩。但是自从海啸第二天清晨后,就再也没有人听说过他消息。他下落和他所讲事情已经引得大家议论纷纷——而现在他却出现在这里。
“他救自己命,”听众席中传来个声音,“他还活着,所以让他跟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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