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听见,骂他:“二毛子你到别地方玩去!”二毛子不理他,跑到场基边上站着,对们喊:
“对不起,请原谅,给你找个好对象!”
然后猴儿样乐不可支地跑走。剩下在场基上,尴尬极。他哥哥说:“不好意思哦!他讲话就那样。”过会又想起来,说:“这下梨子还太小,还不能吃。”更害臊,说:“不是要吃梨子啊!”
那之后时间是怎过,现在已经记不起。大概真不想马上走,就又在那里玩会。然而梨子心事被说破,又实在觉得很丑。就这样矛盾地,直到他下完棋,拖出阶檐下晾衣裳长竹篙,敲几个小梨子下来,分给和与他下棋人人两个。梨子实在是小,简直教人想不起来吃,掉到地上,触地那块就碰坏,用手摸,就有汁水渗出来。
就这样捧着梨子,到舅舅家。舅舅正在门前风稻,他看见,就说:“你那把哪家小梨子摘下来?”说:“人家给。”便跑到屋后梨子树下坐着。是近午时分,有人家开始做饭,烟囱里冒出白烟。这棵梨子树这年照旧没有结梨子,只有树叶被风吹得窸窣响。梨子树外条通往坡上小路,路两边是密密杉木林。太阳把杉木树上油脂晒得发烫,发出浓烈气息。只鸟在林子里格里格宕叫,叫声,歇下来,又叫声。是画眉吗?或者是黄鹂吧。除白鹭和麻雀,剩下鸟都不认识,这难免很缺憾。坐在梨子树下石头上,听着鸟鸣,小心翼翼地按按梨子身上伤口,忽然感到非常难过和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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