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班级曾有次春游,是去苏州郊外东山游玩。东山名胜是梅花,然而那时时节已经很晚,梅花早已谢尽,结出梅子来。那次春游乏善可陈,唯给人留下印象,是那里农家自制腌青梅。包装十分简陋,小小方形塑料袋封着,袋里十来颗梅子,要价块钱。们受位前些时来过同学所托,帮她买几袋,自己也买袋。回去路上拆开来吃,才发现意外地好吃。腌好青梅深绿清脆,其味甘甜,在甜味背后,还有点可供回味微苦,乍吃好像不好,然而再吃就觉得好吃。们先是把自己吃完,最后忍不住把帮同学买也吃掉,回去之后只好道歉,说忍不住全吃光——真是年少时候才能做得出来事。几年后脆梅成为超市里常见零食,也曾买过几种来尝,但始终没有吃过像那年那好吃青梅。
在南京时,明孝陵梅花有名,年年初春,少不得要去游玩番。孝陵梅树高大,满坡遍植,花时爬上坡顶往下望去,真如红白相间云。有时遇上雨天,要更好些,走很久也没有个人,只有梅枝含着雨水,梅花香气很清。梅花谢后,些梅树上结出梅子,等到梅雨时节,青青转黄,熟得透,跌在树下,跌出薄薄层。心里好奇,捡过几颗来吃,实在是酸得很,轻轻啃几口,剩下只好捏着玩罢。
这时节开始喜欢上梅子酒,超市里卖普通瓶装酒,约在十三四度左右,很适合这样平常只爱喝甜米酒假酒徒。同门聚会时闲饮,总会要小瓶,每人客气地分得两小杯,只是喝着玩罢。极偶尔地,会买小瓶梅酒回来独自喝,宿舍里无下酒菜,就这样口口喝完,可得半小时微醺。三四年前端午,位朋友给寄来他家自酿梅酒,山里野梅树上摘得梅子,已泡年多,收到时打开看,小小梅子已皱缩成团,沉在微黄酒底。这是第次喝人自家酿造梅酒,入口便知道不像超市里卖梅酒那样低度,是用白酒所泡,年时间里,酒气已经褪去,然而喝起来很有劲,也不甜得过头,滋味十分浓厚。
这几瓶酒很珍惜地喝完之后,便直想着要自己泡梅子酒,直也未曾付诸行动,梅子季节倏忽易去,人却总是拖又拖。有回清明去泾县,看见人家门口棵梅树上结累累梅子,爱之不足,在树下徘徊,想着要是自己家就好。直到去年五月,有天在微博上看见另位朋友发她三年前做梅酒照片,还剩下底子点点,说,“已成琥珀浆,入口甘美”。照片上梅酒透着点琥珀色光,确十分美丽。下子心动起来,问做法,淘宝上买青梅和泡酒罐子,又去超市买来冰糖和白酒,终于开始做起来。梅子洗净,淡盐水中浸泡夜,早晨起来再冲洗遍。洗梅子时,梅子发出咕噜噜声音,使人想起轻雷。很清晰地闻到梅子香气。洗过梅子稍稍沥水,用牙签挑去蒂,然后摊在篮子里,晾晒至干。泡酒瓶子洗净、烫好、晾干,黄昏时将梅子和冰糖层层放入瓶子,灌入四十三度白酒,然后将瓶口封上,梅子酒就泡好。
三个月后,梅子酒便可以喝,然而想要酒滋味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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