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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船板胡同(4 / 14)

德兴回到英国公使馆,后者直接向阿彻重述故事。但领事寸步不让。他告诉倭讷自己不会再做任何事。虽然孙德兴给他讲个截然不同故事,但他拒绝讨论韩署长捏造个关于好斗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谎言来欺骗谭礼士这件事。

阿彻意思很清楚:本案到此结束,倭讷应该把它抛在脑后。同样清楚是,这位领事认为个中国人力车夫不是可靠证人。案件牵涉都是白人,孙德兴故事令人难堪,并不合阿彻和在华英国势力集团之意。

倭讷没有向他们屈服,其他新证人也站出来。位名叫王世明(音译)机修工在附近家汽车修理厂工作。他在读到倭讷散发份传单后,联系密探。王世明曾于1月8日凌晨在狐狸塔边看到盏灯,随后人们就在那里发现帕梅拉尸体。另位上年纪中国煤炭商也联系倭讷他们,报告说自己在同时间也看到灯光。他当时正要去哈德门大街卖煤。几个小时后他转过头来从狐狸塔下走过时,已是破晓时分,灯光已经消失。第三位证人是个白俄,名叫库罗奇金(Kurochkin)。他告诉倭讷自己也在狐狸塔下看到灯光,当时他正沿着东河沿开车回家。

机修师和煤炭商之前之所以没有站出来,是因为他们不懂英文,而警方散发悬赏传单仅以英文印刷。白俄库罗奇金则于案发次日离开北平,出差去东北,并在那里耽搁段时间,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消息。

按倭讷想法,1月8日凌晨出现在狐狸塔下那盏灯解决个据他所知之前没人真正提出问题。帕梅拉尸体被发现后,人们在狐狸塔脚下沟渠里找到盏灯,并把它作为证物记录在案,但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与案情相关物品,还是之前就被遗弃在那里。机修师、煤炭商和白俄司机证词暗示那盏灯是被凶手扔在那里,因此可假定把帕梅拉抛尸于狐狸塔下人(无论是谁)当时需要照明。

于是倭讷再次回到英国公使馆,再次向阿彻领事呼吁。他已做好准备,要向阿彻重新陈述所有新增证词。他,倭讷,凭借自己资源逐渐累积甚至比警方还多证据,包括埃塞尔·古雷维奇新陈述,留在六国饭店给帕梅拉便条,1月6日那天看到平福尔德出没于盔甲厂胡同目击证人,普伦蒂斯发给倭讷帕梅拉牙科治疗相关单据(这项证据把牙医和他女儿直接联系在起,同时揭穿他之前从没见过她谎言)。此外,还有戈尔曼和帕梅拉在溜冰场见面事实、他从前对她不体面求爱、普伦蒂斯在案发当晚不可能在电影院事实、孙德兴去“石桥”奇怪经历(他看到个符合帕梅拉外貌描述昏迷女孩),以及三个互相没有联系人于1月8日凌晨在狐狸塔脚下都看到那盏灯。

倭讷信心十足,认为这些证据足以重启此案。退万步讲,它们也足以保证对船板胡同28号进行次调查。事实上,警方之前从未调查过那家妓院。

而最重要是,似乎韩署长曾有意篡改此案证词,捏造人力车夫证言。无论他这样做原因是什,可以确定是调查并未触及真实证据。

这次阿彻甚至拒绝见他。英国权力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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