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里只去过三次,次是和他父母起去吃晚饭,两次是和他母亲下午过去小坐片刻。弗格森对他姨妈和新姨夫挺有好感,但不知为什他母亲和她姐姐并不亲近,而另个令人忧伤但也愈加显见事实是,他父亲和唐·马克斯之间也没什话说。他直觉得他父亲和姨妈相处得挺好,而在她姨妈不是单身后,他又认定他母亲和姨夫关系也应该不错,所以问题关键是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间关系,他母亲作为两姐妹中妹妹,直都在仰视米尔德里德,但米尔德里德作为两姐妹中姐姐,却直在俯视他母亲,至于男人们,问题则是各自对对方工作和人生观完全不感兴趣,个爱是美元,个爱是文字,再可能原因就是在二战期间,唐姨夫曾到欧洲打过仗,但他父亲却留在大后方,不过这个假设或许站不住脚,因为麦克斯·所罗门也当过兵,但和他父亲总是有话聊,至少达到他父亲能和别人聊起来程度。
尽管如此,算上各种互相拜访,比如去外公外婆公寓过感恩节、逾越节以及参加不定期星期日聚会,还有别星期日,米尔德里德姨妈和唐姨夫坐在那辆紫色普利茅斯后座上,陪外公外婆开车到新泽西那种当天来回探访,弗格森还是有充分机会观察唐姨夫,而且得出个惊人结论,那就是尽管他父亲和姨夫在出身、教育、工作方面有着天壤之别,但他们相似要比不同多,比他父亲和萨姆·布朗斯通或者麦克斯·所罗门之间更有共同点,因为无论他们从事行当是赚钱还是写字,两个人都在被工作驱使着,对其他切视而不见,所以他们不工作时候就会变得紧张、烦乱、迟钝、自和麻木。毫无疑问,唐姨夫是比他父亲健谈,比他父亲幽默,比他父亲有趣,但只有当他想这样时候才会,弗格森尽可能多地解他之后,发现米尔德里德姨妈和他说话时,他眼神常会直直地从米尔德里德身上穿过去,仿佛在寻找她背后什东西,仿佛脑子里想是别事情,根本听不到她在讲什,这点很像他父亲时常看他母亲样子,而且现在越来越频繁,种呆滞眼神,仿佛这个人除他脑子里在想东西外看不到其他任何事情,人还在,但同时也不在,离开。
这才是真正差别,弗格森总结道。不是钱太少或者钱太多,不是个人做或者没做什,不是买所更大房子或者辆更贵车,而是野心。这解释为什布朗斯汀和所罗门能过着相对而言优哉游哉平静生活——他们没有被野心诅咒所折磨。与之相比,他父亲和唐姨夫则完全被个人野心所占据,而比起那些没有蒙受这个诅咒人,这反而使他们世界变得更狭小,更不自在,因为野心意味着永不满足,永远都在渴望更多,始终在向前推进,因为没有什样成功能够消除他对新、更大成功渴望,能够平息他冲动,让他不去把家商店变成两家,再把两家商店变成三家,现在又谈论起要建第四甚至第五家,同理,写本书也仅仅是为接着写另本书,辈子写更多更多书,同样得有生意人为发财所需要那种精神上专注和目标上专。亚历山大大帝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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