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生活第二个阶段开始。没有书需要写,也不必去法语联盟上语言课,弗格森不再受过去五个月苛刻日间安排约束,除与薇薇安学习安排外,他可以想干什就干什,其中最重要几项包括,可以在平日下午去电影院,可以更频繁地给他最在乎人(他母亲和吉尔、艾米和吉姆)写更长信,可以到哪儿找个室内或者室外球场重新开始打篮球,打听下招些学生开英文私教课。篮球问题直到5月初才解决,学生个都没招到,不过他倒是源源不断地写很多信,看大量电影,尽管纽约是个看电影好地方,但巴黎更好,在接下来两个月里,他为自己活页夹增加百三十篇文章,有这多新活页,他从纽约带来那个活页夹,现在已经有个法国兄弟。
他在整个初春写东西就是这些——寄往美国信、无线电报和明信片,以及越摞越高两页电影梗概和简评。之前在最后修订他书时,弗格森还琢磨下完事之后他想写各种文章,但现在他意识到,这些想法原来直是由促使他把书写完兴奋感支撑着,而书写完后兴奋感消失,他大脑也失灵。在重新启动前他需要休息小段时间,于是,在早春几个星期里,他很满足于
乎为零,因为自荐稿般都会被扔进废稿堆里——(对于外行弗格森来说,这俩都是新词儿)——而且几乎总会被直接拒掉,没人会去细看。不,阿奇,在出书这件事儿上,弯路是更好条路,也是唯条路。
换而言之,弗格森说,就是那两个人得先喜欢书,然后才会递给那个意见真正算数人。
恐怕是这样。好在那俩人不傻,们可以信赖他们。但赫尔就难说。不过,现在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八可能,他会读到你书。
就这样,他们在1966年3月10号上午,来到巴黎七区呸忒忒分局排队,轮到他们后,弗格森惊讶地看着柜台后面那个小个子麻利地把包裹放到灰色铁秤上称下,又急切地把邮票贴到棕色大信封上,然后拿着他橡皮图章,哐哐哐地往那些红红绿绿邮票上盖戳,把玛丽安娜[1]好几张脸几乎砸成毁容,弗格森突然想起《恶作剧》里疯狂幕——哈珀疯似见东西就往上面盖章,连海关*员秃头顶也不放过——霎时间他心里充满对于法国切事物热爱,就连那些最愚蠢、最荒唐东西也样,就这样,好几个星期以来他第次对自己说,生活在巴黎真是太美好,而这美好中有很大部分源自他认识薇薇安,和她成朋友。
航空件邮费很高,算上保险和递件签收证明费用,总共要九十多法郎(将近二十美元,相当于他每周零花钱四分之),但当薇薇安伸手从包里拿钱给那位柜员时,弗格森抓住她手腕,告诉她别拿。
这次免,他说,里面装是死孩子,所以钱该由来付。
但是,阿奇,很贵啊……
付,薇薇,在呸忒忒,才是那个该付钱人。
好吧,弗格森先生,那就请便。但现在你书要飞到伦敦,你得答应你不会再想它,除非有什理由需要你再开始想。行吗?
会尽所能,但没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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