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量子效应,因此,在猩红笔记本里找到各种通常互相矛盾故事,无法形成种连续叙事。相反,它们倾向于像梦境那样展开——也就是说,用种并不总是显而易见逻辑。
第二十五则。在猩红笔记本每页上,都有桌子和现在所在房间里其他切东西。尽管经常会想在城里散步时带上猩红笔记本,但直没有勇气把它从桌子上拿走。另方面,每次跑到猩红笔记本里面时,似乎总是随身带着猩红笔记本。
就这样,弗格森开始他第二次横渡,每天独自人坐在书桌前写七到十个小时,游过他瓦尔登湖。这会成为场漫长而棘手游渡,他要经常潜到水下,胳膊和腿也越来越疲惫,但没有救生员在身边便跳入深不可测、危险重重水域,是弗格森天才才能,鉴于在他之前从来没有人写过,甚至想过写这样本书,所以弗格森不得不自己教自己怎做。他现在写出来所有东西似乎都是这种情况,扔掉素材总要比留下来多,他点点地把1966年6月初到9月中所写三百六十五则内容,删减到百七十四则,用双倍行距打出来之后,终稿共有百十页,这是他第二部中篇作品,比第部稍微短些,而在小玩意单倍行距油印纸上进步压缩后,全书总共有五十四页,这个偶数,为弗格森免去再写则自介绍艰巨任务。
他很享受住在他那间封口费小公寓里。1966年夏天,在乔安娜录入《马利根游记》时,他度过自己在这儿第个暑假,边卖力地写他《猩红笔记本》,边继续想那万美金,以及他外公如何狡猾、阴险地跟他女儿露丝解释所谓“礼物”——第二天,也就是弗格森与比利和乔安娜·贝斯特第次见面那天,他外公直接把电话打到家里,告诉她说他设立个非正式基金会,跟洛克菲勒基金会那种差不多,叫阿德勒艺术推广基金会,而且刚刚授予他外孙万美元奖励,以鼓励他在写作事业上进步。真是大坨狗屎,弗格森心想,但挺有意思,这人前天还羞愧得掉眼泪,为掩饰内心罪恶开出张支票,可第二天转过身就开始炫耀自己所作所为。又疯又蠢老家伙。接下来星期,弗格森从普林斯顿打电话给他母亲时不得不憋着笑,听他母亲把她父亲话报告给他。简直太虚伪,还自吹自擂,炫耀他举世无双慷慨。随后他母亲说,想想吧,阿奇,先是沃尔特·惠特曼学者,现在外公又给你份这好礼物,弗格森回答说知道,知道,是世界上最幸运人——他故意引用卢·伽雷发现自己身患那种最终会以他名字命名疾病,将不久于人世时,在洋基体育场说过这句话。春风得意,弗格森母亲说,对,就是这个词,春风得意,你要是不凑近看话,这是个多美好世界啊。
房间地板上放个床垫,还有附近人行道上捡来个桌子和把椅子,比利帮忙起搬上来,锅碗瓢盆是从当地亲善使团商店花几个小钱买来,床单、毛巾、被褥是他母亲和丹送乔迁贺礼,第二台打字机是在阿姆斯特丹大道上奥斯纳打字机商店买二手货,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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