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是不是?”
见对方仍是脸惊惶磨磨蹭蹭,叶千琅心头不耐,索性暂且弃手中长刀,与之两手交握,十指相扣,引着罗望那只布满粗糙刀茧手摸向自己脸。
“大人……卑、卑职手糙……”明明已伤重待死神识昏昧,可方触碰到那冰滑如缎肌肤,罗望却似挨记火辣辣艾灸,急惶惶地欲抽手回来——哪知叶千琅攥握得紧,竟分也动不得。
便这样被他牵着、引着,寸寸描摹过那漂亮煞眉弓、眼眶、鼻端、唇角,染血指尖抹在肤白如纸脸孔上,浓浓淡淡地晕开抹血渍,或描出几道血痕,倒似幅落笔灵变朱砂画,旖旎又哀艳。
实是见不得这人与别人亲昵,寇边城皱眉晌,终是颇不快地提醒道:“叶大人。”
“大哥,你若不愿往生西方极乐,便记得来生投个好人家,好好被父母抬举成人,平安喜乐。”认认真真嘱托罢最后句,叶千琅松开罗望手,手腕陡起,抽刀割向他脖颈。
头颅干脆落地,鲜血溅得足有丈高。
也不回眸流连,直身擦把脸上血迹,便将溯冥刀抛还于寇边城,道:“刀太沉,使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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