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共有四十八名职工。后来有人调走,有人去世后葬在别处,有人还健在。现在研究院已有近千名职工,如果每个人都葬在宕泉河畔,根本没有这大地方,更何况国家已经出台规定,文化遗产地不能作为安葬陵园。为此,们甚至还考虑过要不要把现有墓统统迁走。最后经商议决定,常书鸿、段文杰等老前辈生奉献于莫高窟,已长眠于此,人数不多,为永远学习和纪念他们功绩和精神,他们墓都不迁。但地面上已有坟头都要符合规定,常书鸿、段文杰两位先生用立式墓碑,其他前辈用卧式墓碑,以后葬者不再起坟头,不再用立式墓碑。“w.g”前到研究院工作人员并不多,可安葬在宕泉河畔;“w.g”以后来工作人员越来越多,就不能埋在这里。经过这样处理墓地,是为保护莫高窟作为世界文化遗产整体风貌,游客从远处根本看不到这片小小墓地。
在宕泉河畔长眠人中,有许多钻研业务学者。霍熙亮先生,国立艺专毕业,他跟段文杰先生是1946年同批到敦煌。他也是学美术出身,既会临摹也能搞研究,尤其对壁画时代判断很精准,还善于用考古方法发现些们不知道经变,为人特别谦虚。贺世哲,1930年生人,八十岁去世,生治学严谨,对敦煌石窟图像和时代有深入研究,有不少突破。孙修身,1935年出生,2000年因为心脏病去世,他致力于佛教史迹画和中外文化交流研究,有新发现和自己创见。
也有手工技艺突出工匠前辈。窦占彪师傅很聪明,是非常好个人。当年常书鸿先生到敦煌成立艺术研究所时候,窦师傅就在。几乎每个洞窟都离不开窦师傅爬上爬下修修补补。有塑像离开墙,是窦师傅想办法重新固定好,使塑像恢复原位。曾经请窦师傅帮忙砌个灶,砌好后他也不坐下歇会儿,连杯水都没喝就走。提到敦煌石窟保护工作,不能忘窦师傅,他很不起。李复师傅也是敦煌“老人”,张大千来敦煌临摹壁画时候他好像就在,是位老资格裱画师。他个子大、胳膊长,裱画技术非常好。
还有很多老前辈,比如范华,他也是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成立就来,为人憨厚老实,后来在行政办公室工作,生奉献给莫高窟保护事业。吴信善是园林工人,他来以前,们单位绿化工作没有系统规划,树木种植比较零散。他对树木非常爱护,把绿化搞得很好。们见这些前辈都特别尊重,敦煌研究院事业开创离不开他们付出。
其他安眠于此老前辈还有李其琼、潘玉闪、赵友贤、张学荣等。敦煌研究院前任书记刘鍱也在河畔落葬。他是位好干部,非常尊重知识分子。刘书记去世时候才六十岁,非常突然。他有心脏病,但是敦煌医疗条件差,他平时没注意心脏问题。敦煌冬天非常寒冷。有天晚上,他突然给打电话说感觉很难受,就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因为是深夜,路不好走,救护车到莫高窟用个多小时。人最终没有救回来。每次想到刘书记,心里就特别难过。
宕泉河畔还葬着几对夫妻:常书鸿和李承仙,段文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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