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副官身影忽地从大门里闪出来,急急走下台阶,搓着手道,「总算来,快到里面去,正等着您呢!」
徐副院长赶紧领着助手进去。
孙副官也要跟着进去,宣怀风赶紧把他叫住,走前步问,「总长真病?昨天不是好好吗?」
孙副官叹道,「昨天看总长也好好啊,不知怎今天早就发起高热来,恐怕是伤情有反复。」
他见宣怀风默然不语,又解释道,「管家和说,总长今天放你假,还吩咐要尽量随你意,让你自自在在乐日。所以,这事也没让他们惊动你。」
他和奇骏约是吃中餐,大约十二点就该碰头,现在只剩半个钟头。
宣怀风暗骂自己昨晚胡思乱想,而且不该在睡前喝大杯浓茶,弄得临事如此仓促。赶紧打开门,叫住个过路听差,请他先去吩咐司机备车。
自己匆匆换上件蓝绸长袍,打开抽屉。
在抽屉里,放着叠整整齐齐十块钱,那是白雪岚预备着让宣怀风赏人。
宣怀风去见奇骏,大不好意思用白雪岚钱,把自己剩下两张百块工资取,放进口袋,就快步往公馆大门去。
要不是这不中用,怎又对奇骏感情如此不坚定呢?
怎又站在窗下,听着白雪岚声音难受呢?
难道自己争取爱情,就这经不起考验?
宣怀风越想,越把俊秀双眉紧紧皱。
后来猛看钟,惊觉已经夜深,想到明日有约,不能迟到,只好上床躺着。
回到房中,宣怀风个人坐在电灯下,出好会神。
本来,白雪岚大发慈悲准假,明天可以去见奇骏,这是件很好事。
事情看起来是圆满,偏偏心魔作祟。
宣怀风百思不得其解。
他所争取爱情,当然是和奇骏爱情,那是他心甘情愿,自己选中,和奇骏这些年,彼此暗暗倾慕,真心许给对方。
宣怀风心里,万个不相信白雪岚真生急病。
到公馆大门,刚好部轿车从外面驶过来,停在正门口。
车门开,徐副院长带着助手就下来。
宣怀风看是他们两个,觉得奇怪,不由走到阶下迎他们,问,「昨天不是刚复检过吗?怎今天又来?」
徐副院长脸诧异地看着他,「是接孙副官电话赶来,说是总长早上忽然高热不退,要马上过来。宣副官,您不会不知道吧?」
宣怀风愕。
但躺着并不等于睡着,头靠在枕上,不管怎勉强自己入睡,还是个劲地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足足折腾大半夜,才昏沉沉闭上眼。
第二天,房外头听差们走动说话声音传进耳,宣怀风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窗外,太阳白花花,不知升起多久。
宣怀风顿时变脸色,叫声,「糟!」
赶紧从床上起来,看看钟,竟然已经十点半。
相比起来,白雪岚却样样不地道。
就算白雪岚自己评自己,也是土匪手段,恶霸行径。
这世上,若有人喜欢上强夺自己身体人,那真是太令人不屑。
书上即使有写过这样人物,那往往也是脆弱女子,童贞被男人夺,又没有别出路,只能委曲求全。
难道自己就是这等不中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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