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却是和布朗医生约好,要商量戒毒院开张大事,不料想中途杀出这档子事来。
约时间而不按时出现,本就是很不好,何况布朗医生又是洋人,格外讲究时间观念。宣怀风这次是想劝他在戒毒院里全职负责医疗方面指导,自己要是反而迟到,那给布朗医生留下印象可真是糟透
敲书房门,听见里面叫进,何秘书主动在门外止步,说自己就不进去,对宣怀风打个请进手势。
宣怀风就独自迈进书房。
白总理坐在大书桌前,低头审阅着叠文件,右手拿着支钢笔,偶尔在纸上写上几个字,像是没听见宣怀风进来,头也不抬,目光只放在文件上。
宣怀风刚才在门外,亲耳听见他叫进,总不至于真不知道自己进来。
这样做,想必是要摆出个晾着自己姿态。
何秘书反而愣,问:「什文件?」
宣怀风说:「今天是送文件过来,你不在办公室,所以交给张秘书。」
何秘书问:「是什文件?」
宣怀风说。
何秘书不以为然道:「那没什,交给张秘书,他也是能办。」
音乐家要到首都来表演,恰好是个擅长梵婀铃独奏,届时作东,送姨太太两张音乐会入场券,请总理和您起去欣赏。今日公事不能再耽搁,恕先告辞。」
说完,微欠身,从姨太太身边擦着过去,五六步就过十字通廊。
路走到前院,眼看着大门在前面,居然又听见不知哪里把声音,清楚地叫声:「宣副官,留步!」
不过不是那位姨太太清脆声音。
却是个男人叫。
只是不知道自己做什惹总理不高兴,要受这种待遇。
不禁想起刚才那位不检点总理姨太太,便感到有些头疼。
总理是他上司上司,那自然有很大权威,人家既然没理会他,宣怀风就只能垂手站着,听着文件页页翻过,钢笔在纸上滑动时发出沙沙细声。
时间秒秒地过去。
宣怀风做下属,向是很守规矩,要在平时,被白总理这样晾在旁,他也就坚持下属本分,默默忍。
宣怀风奇道:「以为是文件有什错漏。要不是文件事,你叫住做什呢?」
何秘书说:「总理在窗口看见海关总署护兵站在大门那,问是谁来。知道是你,要你到书房去,他要见见你。」
宣怀风皱眉说:「这个时候吗?今天另有公务要办,颇急……」
何秘书笑道:「你这话真糊涂。再急公务,能比总理要见你急吗?请随来吧。」
宣怀风没法子,只能跟着何秘书上楼。
宣怀风只好又把步子停下,转身去看。
不料叫他人却不在身后,那男人再叫声,宣怀风随着声音来处目光往上,才看见东边个人正站在二楼朱红柱子旁——是何秘书。
看见宣怀风看见他,何秘书遥遥地和他点点头,打个手势,请他等会。
不过多时,何秘书下楼,从花丛那边绕过来,到他面前,说:「你这走得那快?差点赶不上,只好失礼张口唤人。」
宣怀风记挂着和布朗先生约定,但这边是公事,也不能不管,只好问:「是那份文件有什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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