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不满足地抗议,「怎只擦遍?就算擦
这擦身法子,还是宣怀风上次受枪伤时,从医院里学来。
擦到纱布附近,便十二分小心,只在好皮肉上轻轻地拭,仔细着不把纱布弄湿。
白雪岚被热毛巾擦身,舒服得直仰脖子。
等宣怀风把上身擦两遍,白雪岚沙哑着噪子央求,「好人,把下面也给洗洗吧,今天打伏击,人还在泥里趴着,只换过外头衣服,里面都沾着灰。」
宣怀风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宣怀风说:「果然,你是打算强盗做到底。但凡明面上过不去,就暗地里下手。」
白雪岚脸无愧色,说:「现在中国,压根就是个强盗世界。你以为那些穿着西装*员,看着道貌岸然,翻开面子,满肚子坑蒙拐骗。警察厅那边,说不定正数着广东军送钞票呢。不说那些,们到浴室去,你帮洗洗。」
宣怀风刚要反驳,说为什帮你洗,猛地想起来,这身上有伤口人,是要小心不能沾水。
何况白雪岚这又是枪伤,最怕感染。
如今就算是白雪岚要逞强地自己来洗,宣怀风也必定要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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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周厅长把闹事广东军料理,白公馆大门前才撤阵仗,但仍是加派护兵在四边外墙看守。
宣怀风进屋,才问白雪岚,「刚才进来时,你和孙副官眉来眼去,说些什?」
白雪岚拿眼睛往他身上瞟,笑吟吟地说:「只和你眉来眼去,不和别个眉来眼去。」
可他说话语气,着实不由人不同情。
再说,给人洗澡擦身,从没有只擦半。
宣怀风胀红脸,只能给白雪岚解皮带,把里外裤子褪下,在浴缸旁半跪下来,给他擦洗下身。
这轮,比刚才擦上半身简陋很多,几乎就是敷衍事。
不会,宣怀风就把毛巾放,说:「好,你这就出去罢。」
他想清楚,倒不肯扭扭捏捏,站起来,把外套脱,搭在椅背上,在白雪岚肩膀上拍,说:「既然要洗,那就随来吧。你也应该早点睡。」
白雪岚很欣赏他这拿得起、放得下态度,倒要瞧瞧他怎来做。
两人前后进浴室,宣怀风在法兰西浴缸里放半缸热水,却不叫白雪岚坐进去,只让他臀挨着浴缸金属把手,略略斜坐着。
宣怀风把白雪岚上衣脱下,叮嘱说:「你不许乱动。」
拧把热毛巾,从脖子开始,慢慢地往下擦。
宣怀风待要教训他句什,心下又软。
前刻还对着广东军黑洞洞枪口,不知下刻生死如何,相比之下,现在让他嘴头上讨两句便宜,算得上什。
宣怀风不好直接答他话,装做去检查床单,看听差有没有按照他吩咐,通通换上干净来,因为白雪岚受伤,是不能碰脏被单。
后来,宣怀风又和白雪岚说:「对,想着你在大门口和警察厅说话,究竟你胆子也过大,还撺啜他调查。这倒是以进为退方法,不过万他不识趣,或者精明起来,真顺着你话,要对你调査番,你又怎办?」
白雪岚笑道:「那姓周见着,胆子就寒三分,他还敢真査到身上吗?他露出那个意思,准不让他活到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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