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追着问几遍。
他才说:「能让你怎样呢?伤元气事,又说不许做。可你是懂科学人,也知道唯物和唯心那些道理,生理方面事,不是说心里想着不要,它就自自然然消停。就好象肚子饿,难道你想着不许饿,它就不叫唤吗?」
宣怀风好笑又
白雪岚翻个身,背对他说:「你睡你,翻。总不能受个伤,就连睡觉时翻身人权也失去。」
宣怀风见他把人权也搬出来当武器,啼笑皆非,说:「好,你尽管乱动,压倒伤口,明天不要又对嚷疼。」
背过脸,要继续去睡。
但哪里能睡得入。
白雪岚那身体,宛如压在他心脏上般,每个挪动,他就不自禁地留意,还要隐隐担心会不会把伤势加重。
宣怀风从里面清清爽爽地穿着睡衣出来,在房里来回走几步,把电灯都关,摸到床边,动作轻巧地躺上来掀被子睡觉。
白雪岚才把身子靠上去,宣怀风早有防备,伸出手来挡住,语气里颇有警告意味,低声说:「挨这样伤,你还要做那些伤元气事吗?告诉你,是绝不配合。」
白雪岚听他那意思,是打定主意,只好又把身子往边上略靠靠,离他点远。
这时候已经夜。
外头树梢微微摆动,在床边投下抹拉长,捉摸不定影子。
好,睡裤也帮穿上吧。」
宣怀风瞪着他道:「你又不是断手,连裤子都不会穿吗?真是岂有此理。」
白雪岚便有趣地笑。
白雪岚说:「好罢,也不得寸进尺,们—道去睡吧。」
宣怀风说:「你干净,还要洗呢。你先去睡。」
再想,更是回忆起自己在医院时侯,白雪岚日夜陪着。
他对待自己体贴温柔,那般知道冷暖,可不是自己这个不管不顾态度呀。
想到这个,简直就是难以忍耐。
宣怀风叹口气,复又把身子转回到白雪岚这边来,认输般地问:「你究竟要怎样呢?你也痛快点说出来,不要这样软刀子磨人。」
白雪岚就等着他这句话,心里暗喜,却故意地说:「你睡去吧。自然能料理自己事,怎就这样啰嗦。」
屋子里格外安静,却是越安静,越把人心神用鱼丝吊着般,悬悬无法入睡。
宣怀风怕打扰到旁边白雪岚休息,闭者眼睛,尽量要让自己睡过去。
不料身边那人,反是渐渐地多起动作来。
会儿翻身,会儿挪动,反反复复,像身上忽然多根筋似,辗转反侧得没有休止。
宣怀风料到他是不甘心地作怪,开始装做不知道,后来看他是不会主动停止,只好转过头问:「这又怎回事?你真是连个晚上,也不能忍耐吗?」
白雪岚眼神暧昧,放低声音,说:「帮你洗,好不好?」
宣怀风急,喝着他问:「你到底出去不出去?再胡闹,今晚到书房去睡。」
白雪岚不敢真把他惹火,笑道:「好,出去,你洗干净就快来。不见着你,是不闭眼。」
这才吃蜂蜜似出浴室,自己把套干净睡衣睡裤,慢慢地穿起来,躺到大弹簧床上,竖起耳朵,听浴室里水龙头打开时哗哗喷溅水声。
不多时,浴室门复又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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