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这位年处长,也凭空泛起保护欲望,温柔地问,「你要和说什呢?仔细听着。」
绿芙蓉说,「你知道,这辈子,进这泥潭,原是不再指望什。可天教遇上你,又生点半点对人生希望来。想问问,你是真要和块过下去吗?」
年亮富正容道,「这问什话?到如今你还怀疑吗?当然是不会和你分开。就是家里那位,要不是看她大着肚子,不忍心作出伤害她事情,不然,早……」
绿芙蓉忙说,「先不谈你家庭,知道你那些难处。再说,你家庭,还不是们最大难题。」
年亮富问,「那你说们最大难题,是什
年亮富半夜里跑趟码头,他为人很少经这样重大事,到小公馆,仍有点心跳眉颤,此刻见着自己情人,倒有种男人保护欲油然而生,觉得自己非要从容镇定才好,于是微笑着问,「你怎不问今晚事情办成没有?」
矜持地慢慢走到沙发边上,两手轻按着绿芙蓉香肩。
绿芙蓉说,「还要问?你是做大事人,看做天大事,你恐怕也只是弹弹手指就能办成。对你能力,百个放心。」
年亮富笑容,带丝骄傲,故作沉着地说,「海关事,也不像你想这样简单,只是先叫他们把船放,是有这个权力。但还有些手续,明天要去补办。放在别人,是没有能力这样做。不过,总之还是替你把事情办成,不让你担点心。」
绿芙蓉听着点头,脸上只淡淡。
吗?」
莫大娘说,「哎呀,哪里能睡?本来已经坐在餐桌子旁边,要吃晚饭,谁知道忽然来个电话,她接电话,就给年大爷您打电话。后来就推说没有胃口,不要吃饭。又见她哭。幸亏年大爷您来,她也只听您话。」
说着,把年亮富往里头让。
年亮富在这里,俨然已是半个主人,也没什可客气,掀门帘,径直进绿芙蓉房里,见她坐在梳妆镜前,手里攥这把梳子,正在发呆,便走上去说,「这样可不好,你要梳头化妆,对着镜子也没什,怎呆坐着照它?小心魔怔。老人们说这东西摄魂,大概有点根据。」
若是宣代云在,必要大大吃惊。
年亮富打量着她问,「以为你会高兴,怎好像心事更多?」
绿芙蓉说,「你别总站着,坐在身边罢。和你说几句话。」
年亮富绕过沙发,走去坐在绿芙蓉身边。
绿芙蓉便把他手握住,想想,又改小动作,把只白皙温软柔荑,塞在年亮富掌里,仿佛有恳求年亮富用掌心给自己温暖意味。
这是任何男人都会心动楚楚可怜。
她是许久未见过自己冷心冷意丈夫,对女人这般体贴温存。
绿芙蓉在镜子里瞧见他,轻声说,「呀,你总算来,看这样担心。」
把手里梳子放到桌上,站起来对年亮富说,「你早这样说,就不在镜子前坐着。听你,们到沙发上坐吧。」
她先就坐在软软沙发里,把背舒缓着,轻轻挨着沙发靠背,扭着半边身子,低低地说,「你过来呀。」
这扭,腰线极美,是无比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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