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分对往昔美好甜蜜回忆,两分被白雪岚横刀夺爱痛楚。
时间,如打翻五味瓶般。
但想到,他曾经深爱过怀风,在自己最艰难时候,原来还记着点情分,林奇骏那双黯淡眼睛,不禁有丝精神。
林奇骏叹气说,「他嘴上和你说来,至于行动上,未必能作准。」
白云飞看他那模样,分明是十分期盼宣怀风来,就说,「看宣副官,并不是个随便说话人。既然说来,应该会来。大概出门要准备点时间罢。也不走,就在这里陪你等等他。」
云飞听他提起他母亲来,怕他又想起伤心事,便故意把后面那句,当不曾听见,缓缓说,「不知道,你这处处被憎恶想法,是从何而来。实在太过悲观。其实,关心你人,自然是有。」
林奇骏冷笑声,「譬如?」
这问,倒把白云飞问住。
林奇骏说,「你为开解,拿着无中生有话来安慰,很感激。不过,如今你是不能自圆其说吧?」
说完,长叹声,满面怅然失落。
林奇骏说,「那很好。」
两人便起,等待起宣怀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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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起,等待起宣怀风来。
白云飞心里很不忍起来,对他说,「譬如宣副官,就很关心你。」
林奇骏怔,看他半晌,颓然摇头,「你又何必,用他来哄骗这个可怜落魄人。」
白云飞只能把今天到白公馆去见宣怀风事,和盘托出,说,「他听伯母事,立即就说要来吊唁。你想,他是刚从医院里出来人,虚弱身体,竟愿意到有丧事人家来,这片用心,可算是诚挚。他又怎不能说关心你呢?」
林奇骏咀嚼着白云飞话,有几分相信。
心里有两份忐忑,两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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