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账房慢吞吞地说,「们东家这分干股,是给海关年处长,请问您先生如今在哪个衙门当差呢?」
年亮富怔,气得额头发红,骂道,「好个*商!当初你们跪着求着要分股,赏脸才答应,你们订外国坯布运进来,哪次遇过麻烦?如今是翻脸不认人,可记着你!」
他当着官时,布料行要奉承他,如今他不是官,落魄如斯,再要摆出*员架子来,谁还买账?
翁账房把脸板,掐
连催两声,翁账房不能保持沉默,才缓缓地说,「现钞呢,店里是有,现金支票也可以开。不过,您总要先说个明白,您要领是什钱?总不能来个人说要领钱,就掏腰包吧?」
年亮富这才察觉出不对,恼火地说,「老翁,们是老朋友,不开这种玩笑。刚才说得明明白白,领这个月地分红,难道你还能不认账?你们布料行账本上,可记着股东名字!你要私吞那股吗?」
翁账房听他话里不客气,把脸上笑容也拉下来,干巴巴地说,「您稍安勿躁,们是规矩生意人,敢私吞股东股份?确实们账本上,并没有您所说股。」
年亮富更气愤,拍桌子说,「岂有此理!拿账本来说话!不然要找警察厅告!在警察厅里朋友们,绝不容忍你们这样作为!」
他闹,几个店里伙计就朝他靠步。
年宅门房对白云飞所说,果然都是真话。
年亮富虽免牢狱之灾,但自从没稽私处处长名头,日子日不如日,竟是处处碰壁,甚至到花钱托关系,想寻个衙门当小科员理想都不成功狼狈境地。
他这日早出去,又是腆着脸求人找差事,礼虽送,却看着希望不大。算日子,利民布料行每月干股分红该去领,他这阵子正处处要花钱,便坐车到布料行去。
往常年亮富到布料行,都是大掌柜亲自出来请喝私人收藏好茶,没想到这次去,别说私藏好茶,连大掌柜面都见不着。
个年轻伙计见他来,先恭恭敬敬请他坐等,进去走遭,回来就说,「大掌柜出门去。」
年亮富飙高嗓子问,「怎?吞股份,还要打人吗?」
翁账房说,「您要看账本,就请到里头来。违法事,们是不做。」
年亮富知道他们是多年生意人,没有作*犯科胆量,哼声,跟着翁账房到里间,接过账本,在股东登记页上翻,就找到凭据,指着纸上面说,「瞧瞧!这是什?瞧清楚没有?」
翁账房说,「是瞧清楚,您倒是该更瞧清楚些。」
年亮富说,「这里海关年处长,可不就是吗?你还能抵赖?」
年亮富问,「大掌柜不在,不要紧,你们开店做生意,账房先生总不能不在。请翁账房出来说话。」
伙计又进去趟,过会,翁账房果然出来,和年亮富笑着寒暄两句,问,「您要见,是有什事吩咐?」
年亮富笑道,「也没别大事。这个月要花点现钱,这个月分红就不要开支票,你取现钞来,这就拿走吧。」
翁账房不说话,只是微笑着。
年亮富说,「怎?是手头现钞不多吗?那好罢,你开张现金支票来,大不再跑趟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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