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开始教功课,梨花不好在旁边直瞪瞪瞅着,找个借口避进房里,在半旧沙发上坐,打开小提包,翻出五六根彩线来。
边悠闲地拿彩线打络子,边听着客厅里传来谢才复对小飞燕耐心讲解声音,倒是生出种罕见安宁和满足。
「这要快涂烫伤膏,不然过会就要起水泡。」
转头,忽然发现小飞燕拿着英文书站在门前,拿眼睛瞅着他们俩。
梨花忙不迭把谢才复手松开,不知为何飞红脸,对小飞燕埋怨道,「还呆看什?谢先生烫手,你快去柜子里找找有没有烫伤膏。」
谢才复还在说,「不用麻烦。」
小飞燕已经应声去。
她难得来看。」
进大门,上楼到门前,小飞燕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三人进去。
小飞燕请谢才复在小客厅先坐,自己到房里去取英文书。谢才复刚刚坐下,见梨花亲端茶来,赶紧又站起来,伸双手接茶,不安道,「陆小姐,生受您。」
梨花往常见惯恩客们风流荒唐模样,对谢才复这样局促腼腆,倒觉有三分新鲜可爱。略打量,虽然长衫能看出穿多年,但洗得干干净净,蓝里透白,脖子上条围巾也很整洁。
个丧妻男人,还带着个孩子,能把自己打理得这样整整齐齐,倒是颇为难得。
不会,果然找盒开过烫伤膏来,只剩盒底薄薄层。
梨花瞧瞧说,「这看着恐怕有四五年,只怕早没药力。到街上再买盒新罢。」
说着打开小提包,掏出块钱,要小飞燕到街上去买新药。
谢才复打翻茶,已觉得不好意思,此刻再三地推辞,唯恐让梨花多花销,自己沾盒底药膏涂在手上,「这样就行,也不疼。」
说罢,将茶杯茶碟移到边,取桌旁毛巾擦干桌子,将带来书本放在桌上,先对梨花点点头,转过脸,对小飞燕拿出先生从容口气来,「今天还是教个钟头罢。现在三点三刻,算四点钟开始,那应该教到五点钟。你过来坐下,们开始讲罢。」
因心中想着,不免又多看眼。
谢才复本有不敢言之事,受梨花两眼,心跳怦然,暗忖,难道露形迹,让她瞧出来?不好!恐怕要被人家当成下流犯。受些嫌疑也就算,唐突佳人,那才是无地自容罪过。
心虚起来,手也不知道往哪摆,不知如何就翻茶。热茶烫在手上,谢才复吃疼地哼声,手忙脚乱去扶翻倒茶杯,连声说,「抱歉,抱歉,你看这笨拙……」
梨花关切道,「别管杯子,快看手有没有烫到。」
拿起谢才复手瞧,已见烫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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