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思绪纷纷,肚子感概,但也抵不住d,y发作,匆匆把锡纸烤,贪婪地去嗅那锡纸上散发雾气。
只是今日用分量不够,不能似往日般销魂,只是勉强敷衍,躲避那发作时煎熬痛苦。
刚刚用完,年亮富挨近过来,绿芙蓉是半点心情也没有,把他往外推,挨在床栏上懒懒地说,「你别扰,让歇歇。等歇过,还有事要出门。」
年亮富说,「们日子也要到头,还出门干什?得快活,且快活吧。」
绿芙蓉说,「你比大着许多岁呢,你活够,可没活够。」
人讥笑,还不如百。这辈子,是被姓宣断送。」
绿芙蓉问,「这是怎忽然冒出来话?」
年亮富恨恨地哼声,「自从宣怀风成海关红人,就没自在过天。若不是他,怎会丢官?白雪岚对付广东军事,他定有在其中撺掇。宣怀风是把广东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毁广东军,也就毁们货源,毁们性命。你说,这不是们做鬼,也要来找人吗?」
绿芙蓉原本心里有个打算,听年亮富这说,倒把话咽回去。正默默地,想着该说些什,时又觉得脑子里浆糊似,四肢也无力,情不自禁打个哈欠。
她便知道是瘾头犯,过去把藏在柜子里小纸包取出来,打开看,那关系性命珍贵白色粉末,拢起来也只有拇指大搓,再省着用,也不过挨天两天光景罢。
年亮富不能行美妙之事,倒也没纠缠,把绿芙蓉刚才摔下烟枪拾起来,躺回铜床烧烟去。
绿芙蓉闭着眼歇会,精神恢复少许,起来到梳妆柜前化妆。
她故意将胭脂用得极淡,唇膏也挑最浅支,换条素布裙子,朝镜子里看,十分素雅。
便唤老妈子,叫她到门外召辆黄包车来。
没多会,老妈子进来说,黄包车已经在大门等着。
她取张锡纸来,用指甲挑起点,撒在锡纸上。点起火来,正要去烤那锡纸底下,忽见年亮富凸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锡纸上那点粉末。
绿芙蓉犹豫下,叹口气,又将锡纸上海洛因,倒些回纸包里,说,「剩着这些,要是省着点,瘾头来,你还是能撑两天。」
年亮富盯着那纸包,嘴上说,「可不能这算。们两个人,也就人天分量。到得后天,也该喝烟土水。」
绿芙蓉心道,男人都是势利心狠,他此刻还能说出这些话,没要夺那份,可见对也算有情意。
个迎来送往唱戏女子,从来都没有资格争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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