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风停下脚问,「你还有什事?」
绿芙蓉说,「不瞒您说,想求您给些药。就是您给家里人用那些药。」
费风脸上,算是有点表情,却是似笑非笑,问她道,「你终于也打算戒毒吗?」
绿芙蓉愣愣,时竟是臊得无地自容,把头极低地垂下,声音若蚊子般,「你怎知道?」
费风也不掩饰,直说道,「是戒毒院里医生,个抽海洛因站在面前,还不知道,那岂不是傻子?上次你来,就瞧出来。后来医治你家里人时,她们也隐约提过,她们沾上海洛因,大概和你脱不关系。听说你是很有名戏剧家,你自甘堕落也就罢,怎连家里人也带进去?」
承平被费风连驳几句,脸上很挂不住,也露出不满意来,正要说话,忽然瞧见路上位年轻漂亮女士,正盯着他们看。
承平被陌生女子旁观,不好在街上和费风吵嚷起来,只好说,「也不是为自己,这是戒毒院事,大家都担份责任,你自己好好想想罢。」
说完,便忍着气,加快脚步往戒毒院去。
绿芙蓉不认识承平,但她却是认识费风,见费风把两手插在大口袋里,正要离开,也顾不得矜持,忙把费风拦住,礼貌地唤声,「费医生。」
费风打量她眼,说,「认得你,你是病人家属。」
绿芙蓉上黄包车,车夫问去哪里。
绿芙蓉说,「到戒毒院去。」
黄包车路往戒毒院去,绿芙蓉坐在车上,却见大街上隔着段距离,总有个热闹所在,许多人挤在起,似在搭着木台,不知作何道理。她虽是疑惑,但身上有事,又是在黄包车上,只能是空看。
等到地方,戒毒院竟也比平常热闹,大门前熙熙攘攘好些人,都不知在忙什,也有个高高木台。
木台上挂着红绸带,两边还摆着许多花篮,很喜庆样子。
绿芙蓉入粉墨行当,迎来送往,也是被人刁难责备过。
但费风这番责备,却和
绿芙蓉说,「是,是。家里人,全靠您照应,真是多谢您。」
费风说,「这是职责,不用客气。你家人现在已经是随时可以探视,你要见她们,到里面和护士打个招呼就行。」
他向来是个不解风情,对着个如花美女,脸上也是那种常有僵硬表情。两句话说完,朝绿芙蓉点头,就要迈开脚走。
绿芙蓉只好跟在费风身后。
她和费风曾有过番交谈,大略知道费风脾性,所以也不敢玩弄自己所会那些伎俩,诚诚恳恳地低声说,「费医生,今天来,不是探望家里人。」
绿芙蓉给车夫车钱,往戒毒院那边看,有些犯难。
如今她在天音园唱压轴,也算是个名角,这许多人在门外,恐怕有人认出她来。正踌躇着,忽听后面个男人声音很不满地说,「中国人就是喜欢这种虚伪热闹,有这些功夫,就不能做点科学奉献吗!」
绿芙蓉回头看,原来是费风和承平也往戒毒院方向走去。
两人似乎起争执,费风脸不高兴。
承平低声说句什,费风又硬板板地顶句,「谁让你拉人头,拉到身上来。既然如此,别怪不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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