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风实事求是地说,「目前用各种办法,总算能稳定病人情况,但还不能说完全戒断。如果停
脸露出来,又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害臊。
结果水也不喝,只是拿在手里,感受那温水隔着玻璃传来点热气,心里有很不寻常感觉,但又说不清楚是什。
费风坐在宣怀风院长真皮椅子里,等着她说话,等半日,见她还是沉默,只好先开口。
但开口,又是不好听话。
「你刚才怎忽然哭成这模样?那几句,也没说错你。」
但人在情绪关头,是不可强压,越要控制,越是忍不住,最后胸膛激烈起伏,抽泣起来,她便用手帕死紧捂着嘴,不让声音逸出。
费风瞧着她拼命般捂嘴,简直像要把自己给生生捂死过去,也觉得心惊肉跳,忙道,「喂喂!你把手放下。」
绿芙蓉这时倒倔强起来,捂着嘴,又摇摇头。
费风看她胸膛起伏,像是激动得要呼吸不过来,急得跺脚,索性扯着她,要带她到戒毒院里去。
这扯,绿芙蓉才说话,哽咽着道,「人多…………丢不起这个人……」
从前那些都不同,每个字都似棒子砸在脑门上,砸出钝钝极苦痛,都化成心酸自责,竟是半分生气也没有。
心里想着,人家也没有说错。
若不是自己堕落,受宣怀抿控制,妈妈和两个妹妹怎会去抽海洛因。
年亮富本可做自己终生依靠,如今因为自己,也是走上绝路。
如此说来,自己倒是个狠毒灾星。
绿芙蓉竟然不气他说话难听,回想自己刚才样子,自己也觉得大不好意思,低声说,「您没有说错。是因为心里懊悔,难过得很,才忍不住哭。」
费风哪和这种柔弱似水女子打过交道,不禁愣,闷会,就问,「你决定戒毒吗?」
绿芙蓉说,「抽那种海洛因,不是寻常……」
费风说,「知道。你家里人抽也是相同。」
绿芙蓉问,「这种特殊海洛因,也可以戒掉吗?」
费风没好气地说,「怕丢人,当初怎去抽海洛因呢?」
嘴上这样说,但行动上,他却行使起绅士风度来,把身上白大褂脱,往绿芙蓉背上罩,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干净医疗口罩,往她脸上挂,说,「走吧。」
领着绿芙蓉,穿过戒毒院前人堆,走进去。
宣怀风不在,费风向是拿他院长办公室当待客室用。他就将绿芙蓉领到院长办公室,叫绿芙蓉坐下,给她斟杯水。
绿芙蓉这样路走进来,略坐坐,也总算把哭给止住。接费风送来水杯,正要喝,才想起自己还戴着个口罩,忙把口罩给拿下来。
眼眶热,泪珠就滚下来。
费风看,竟将绿芙蓉轻易骂哭,未免觉得女人泪腺真是发达得可怕,另方面,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不禁尴尬。
可他个性,越是尴尬,越不懂周旋,只好更板起脸来,冷冷说,「你不要哭。要是说错,你和讲道理。要是没说错,那你就没有哭立场。」
绿芙蓉听,忙拿手帕擦眼泪,无奈那眼泪滚珠似落下,竟是止也止不住。
她是不愿在费风面前哭,知道要让费风瞧不起,所以拼命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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