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说,「他不怕,但可是很怕他。」
正说着,另两席上许多人,拿着杯子过来闹席。这席上人纷纷站起来,痛快地应杯。这次倒是白雪岚帮大忙,宣怀风随手把他给那杯白水拿起来,果真作弊,把众人给应付过去。
正要坐下,忽然看见戴芸走到面前,笑吟吟道,「宣副官,懊悔极,今天不该不到门楼去。听那些人说起你枪定江山神威来,比戏文里还精彩,可恨竟没有亲眼目睹。这说,火车那次,忽然出现神枪手救兵,其实不是哪来天兵,而是宣副官您吗?但你怎点口风也不露?」
宣怀风不好意思道,「就只开几枪,碰巧打中。倒是戴小姐您,还是位娇滴滴女士呢,遇险不惊,毫不犹豫就去帮忙伤员,本来要避到地窖里去,是见您行动,很为惭愧,这才没躲开去。来,敬您杯。」
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杯。
思猜拳,但就如此,席上也吵吵嚷嚷片,热闹得很。
比起宋壬他们,宣怀风是很文静,因白雪岚姐姐坐在旁边,就更是正襟危坐,不肯乱说乱吃。冷宁芳原也是规规矩矩坐着,见宣怀风比自己还规矩,不由主动些,端起酒杯,半边身子微斜对宣怀风,请请。
宣怀风想着人家姐姐亲自敬,喝小口怕不恭敬,便喝大口,那高粱酒又烈又苦,顺着喉咙下去,仿佛在食道里顺溜着刀似。
顿时耳根脸颊都红透。
白雪岚早关注着,隔过冷宁芳,递过个装满小酒杯来。
他是真心尊敬戴芸,这杯自然不是作弊,是货真价实烈高粱酒。
白雪岚不知什时候也站起身,走到宣怀风身后,手伸就把他手里酒杯给端走,对戴芸风度翩翩地笑道,「戴小姐,你和怀风说老半天话,就没瞧见在旁边呆坐吗?这可不大公平。他今日虽说开几枪,但也出门趟,做些实在事。怎只表扬他,只表扬呢?」
戴芸不曾料白雪岚会主动过来说话,很有几分惊喜,落落大方地说,「白总长,你这样人,还缺人表扬吗?今天听见有人说白十三少,还奇怪白十三少是何许人,问,才知道是您。总说您在首都是位名人,原来在山东地界,您名声更大。听说您十岁就开始剿匪,这是真事吗?」
白雪岚说,「听他们瞎说。那时候还小,跟在父亲叔伯们屁股后头,不过玩罢,部队在山上遇到土匪,打死,后来不知怎就算到头上。要是十岁就杀人不眨眼,岂不是成天生魔头?」
戴芸笑道,「不敢,不敢,
宣怀风问,「你怎也要敬?你倒是应该敬你姐姐杯。」
白雪岚说,「这是敬你酒吗?这是给你个作弊工具。快拿着,里面是白水,谁来敬你,你只管喝这个。醉死谁也别醉死你。」
宣怀风下意识瞥他们之间冷宁芳眼,脸更红,对白雪岚问,「这样光明正大作弊,也不怕人揭发?」
白雪岚说,「胡说,难道姐姐还能揭发吗?姐姐,你说说。」
冷宁芳叹着微微笑,「白十三弟,你果然很好,只要跟着你人,都那快活。你和宣副官交情又好,难得他又点也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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