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现在这个病恹恹样子,并不能让他快活,反而让他见而生嫌恶?
世人常云,关心则乱。现在这话用在宣怀风身上,是恰到好处。
个总被爱人追求需索人,朝想主动奉献,却经好几番尝试,欲奉献而不可得,自然会对自己生出几分怀疑来。
回想起来,从自
白雪岚见他受自己句冷话,没有点反抗,可见果然不是故意讥讽,何况态度又温柔得令人心疼。见他低头找拖鞋,便忍不住赶紧过去,把柜上饼干碟子端,拿到他面前来说,「你请用。」
宣怀风其实并不为吃饼干,看他递到面前,拿块吃。吃完块,看他仍把碟子端着,不能忤其好意,便又捏块。
这卖价不菲牛油饼干,香则香矣,只因为用是烘烤制法,水分少,干吃着有些噎喉咙,平时配热茶来吃才好。这时连吃多块,喉咙里发干,又不好当着白雪岚面,把剩下大半丢下,只能把饼干放在唇边,沿着边缘,点点细细地咬着。
白雪岚在旁边偷眼瞅他,见两片蔷薇色红唇,把块牛油饼干,慢慢悠悠地含着点,咬点,又含进去点。等吃完,因为沾着饼干屑,那鲜红幼嫩舌头怯生生地探出来,又在唇角上湿漉漉地舔。
白雪岚心里重重呻吟声,几乎是受最煎熬刑罚般,努力控制着,把饼干碟子往床头柜上放,不轻不重地问,「这碟子里剩下,你够不够?要是不够,打电话叫餐厅再送碟来。」
量才对,怎遇到难关,就只想到退却呢?
这件两人间小事,尚且不能为他全心去做。若将来遇到大事,又当如何?
所以他就将退却意思打消,在床上低头想片刻,抬起眼对白雪岚问,「你刚才出去有会,饿不饿?」
白雪岚说,「不饿。」
宣怀风说,「你不饿,倒是饿。窗边柜子上那碟牛油饼干还剩几块,劳驾你帮拿过来罢。」
宣怀风忙道,「够,吃饱。」
他刚才分心思在吃饼干,九分心思倒放在白雪岚身上。发现白雪岚瞅着自己,眼神很深邃样子,鼻息也变得有些沉重,便有点信心,以为白雪岚被扫掉兴头,总算是回来些。真值得庆贺。
不想白雪岚搁碟子,头就转到另边去,连目光都不留在自己身上。
宣怀风完全不明白这是怎回事,自己竟有些惊疑起来。
开始以为是因为前头把他拒绝,让他不高兴。现在看起来,倒未必如此。否则,何至于而再,再而三地,要对自己摆出个视而不见态度?
白雪岚为着忍耐欲望,正浑身不自在,听牛油饼干,表情微微变化,冷笑着问,「你什时候也学会绕着圈子骂人?」
宣怀风不解道,「劳驾你拿碟饼干,怎就骂你?」
白雪岚说,「你哪里是要吃饼干,你是讥讽。早上不该吃你那美国同学干醋,白掰碎几块饼干。你都看在眼里,故意说着提醒,是不是?」
宣怀风叫他取饼干,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让他到身边而已,怎料他会想歪。便笑道,「你太多心,怎又扯到同学身上去?算,不敢劳你大驾,自己拿罢。」
就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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