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儿看他神色,似乎真要着急,也就连忙下床,随手披件袄子,跟他到房间去。
进房,就有股被屋中热气蒸腾过
手伸在木桶里,拿着毛巾帮宣怀风轻擦两下,忽然又想,满床果子汁,总不能洗干净又躺回去。
对着手表看,已是早上快四点钟,这时候叫听差过来收拾,听差自然不敢有什意见,不过那些人嘴碎,以后乱嚼起舌头,自己不怕什,怀风却是脸上过不去。
还是不要惊动太大好。
他便出房,去廊那边小屋里叫野儿。
野儿正在床上睡着,忽然被人推,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床前站着个大黑影,吓得差点叫出来,再定睛,便瞧出是白雪岚,奇怪地问,「半夜三更做什?几点?」
白雪岚既说要起办,宣怀风断没有不依允道理。然而他竟不知道这起办,如何到后来就变质,彻底成白雪岚办他。
连被那肉食动物翻来覆去地吃不知几遭,他这食草,开始是配合不想抵抗,继而,是耐不住想抵抗而无力抵抗。浑浑噩噩之间,从欲仙而至欲死,筋骨都被利齿嚼碎,连脚趾尖都失去知觉,只恍惚瞧见红烛映照下,白雪岚棱角分明俊脸,耀着光双黑眸,能摄住人魂魄。
渐渐,烛光也不见。
淡墨般氤氲上来黑中,犹余丝幽幽果子甜味……
白雪岚酣畅淋漓地把生中最甜蜜仪式,办在爱人深处,发现那绷紧身体簌然在自己体下泄劲似松软下来,最后丝残存酒意也醒。
白雪岚说,「房子乱,你收拾收拾。」
野儿说,「外头没有值夜人?叫谁不行,偏来弄醒,你也太折磨人。」懒懒地打个哈欠。
白雪岚说,「不要那些值夜,信不过。」
野儿哼道,「你信不过他们,就信得过吗?昨儿还骂呢。说,别再使唤,你再找个信得过去。」
白雪岚记挂着宣怀风还躺在热热木桶里,不想耽搁,推着她肩头说,「别和强嘴,急呢。快起来。不是有缘故,也不来找你。」
忙查看番,宣怀风果然是耐不住连番征伐,晕过去。
被吻得半肿唇角,剩着点若有若无甘美,优雅淡眉却微蹙起来,仿佛忍耐着什。
白雪岚想起刚才兴致在最高点时,他蚊子似喊声疼,当时浑身气力都蓄在胯下,已成洪水崩堤之势,白雪岚哪勒得住自己。现在洪已泄,才把捏出几道红印修长两腿分开,仔细看,那黏沾着两人羞液入口,在前夜蹂躏中还未得到恢复,现在算是伤上加伤,被*靡摩擦弄得极可怜红肿起来。白雪岚又是心疼,又是懊悔。果然不该喝酒,喝醉,就兽性大发,吃得忘停嘴。
他心里狠狠骂自己两句,便下床到浴室去。山东老家浴室没有珐琅大浴缸,但富贵之家,讲究个享受,热水管和洗澡大木桶还是有,而且也是二十四小时都供应着热水。
白雪岚知道自己色欲熏心,又让爱人给吃苦,现在就是老实赎罪时刻。唯恐宣怀风受冻,先把房里热气管开到最大,又在浴室里打开热水龙头,把大木桶放满温热水,把昏过去宣怀风轻手轻脚地放进木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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