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说,「今天也该让睡迟点,昨天战况太激烈。们打究竟几场,你数没数?」
宣怀风大为窘迫,往白雪岚腮帮上狠狠扭把,坐起来就往床下去。
可他睡在里头,白雪岚睡外头,要越过这道封锁线谈何容易。白雪岚下就把他拦住,不正经地笑道,「有事,果然是做得说不得。不要生气,二十六杀猪割肉,你昨天让吃饱,今天也弄点好东西你吃。」
宣怀风说,「别闹,身上还在疼呢。」
白雪岚说,「身上还在疼,你刚刚倒还敢撩拨。疼得怎样?昨天洗完澡给你擦药,瞧瞧消肿没有。」
存心做个花花公子,和美人玩笑,但再也不放点在心上。不想再爱谁。是个把爱视若千斤人,若爱上个人,这千斤之爱就要点不剩全倾给他。他要匹配得起,承受得住,纵使面对天底下最大艰难,摧金折玉,也不会屈服,不会舍而去。这样人,叫上哪去找?没这样人,腔深爱又值得给谁?还是游戏人间,浑浑噩噩地,孤独寂寞地终老就好。」
宣怀风听他说得感伤,便是阵心疼,心里说,你怎会孤独寂寞地终老,不是有在吗?可想今日对白太太说要离开,又觉得后怕,只差点,自己就要辜负他。
满腹话不知从哪句说起,他只好什也不说,在水里摸索到白雪岚搂住自己手,轻轻地握握。
白雪岚仿佛受极大鼓励似,猛地把他抱得更紧,低低地喘息几下,说,「你不必说,明白。」
片刻,又发誓般沉声说,「这人有千般不好,常常做事很混蛋,但对你是绝不会动摇。从前也好,将来也好,除你,眼里没有别人。这点,你定要信。」
宣怀风惊叫道,「你别乱来!这大早!」
野儿听见屋子有人说话,知道他们醒,推门进来伺候,
宣怀风颗心,舒舒服服地安定下来。原本他也是疲倦,但此时疲倦却透着惬意,身体四肢不自主地放松,把白雪岚壮实身体当个信得过肉垫子,双眼闭上,也不知才几个呼吸,就昏昏睡。自然还是白雪岚把他从浴桶里抱起来,擦身,上床,盖被。
第二日醒来,宣怀风睁眼,入目就是熟悉脸。原来他夜里翻身,和白雪岚睡个面对面。眼睛睁开来,爱人眼耳口鼻,很近细看,没个地方不讨人喜欢。
宣怀风也没有要紧事要办,索性多看会,原来白雪岚睫毛也是极长,这样长睫毛,原该衬得眼神柔和,为什平日看起来却比般人要威严十倍?大概是睫毛颜色太深黑缘故。
正想要不要伸手研究二,白雪岚原本闭着眼睛睁开来,笑道,「你就只呆看吗?等着你动手,等得鼻子痒痒,可你就是不动,真装不下去。」
宣怀风和他目光对,想起昨晚他说那些话来,胸膛里胀暖胀暖,觉得彼此之间在精神上更亲近。知道自己对此人而言是极重要,便有种说不出愉快。但也因为说不出,所以反而故意把昨晚事都压住不提,只挑着闲话说,「原来你早醒,安陷阱等呢。就奇怪,平时你总起得比早,今天倒睡个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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