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得宣怀风不好意思起来,对白雪岚浅笑道,「都是对不住。母亲给膏药,也不敢用,留着你罢。」
白雪岚笑道,「也就这说,你不要当真。要是真不用,伤口不能快好,等母亲问出来,又有顿骂要挨。」
又谈起今天是办年货日子,街上必定热闹,天气也不错,该到外面逛逛才好。宣怀风说,「正是,们也该给自己放天假,到外头走走。」
只见帘帐半垂,半被子坠在地上,枕头也掉个在床脚,两个穿着长睡衣人纠缠成团,轻轻「呀」声,嗔笑道,「以后不进这屋子。」
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白雪岚手抓着宣怀风,不许他跑,边对野儿说,「站住。们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做别,你出去干什?以后日子长着呢,你要是连这也见不得,那可以卷包袱走。」
野儿便又走回来,两手叉腰道,「好没良心。昨天要不是赶紧出去迎着,路给你看着,只怕他心里嘀咕,半路就溜,你还能见着他吗?如今你们好,用不着,就要赶走。」
宣怀风这时候挣脱白雪岚手,趿着棉拖鞋走到旁柜子上拿热水瓶。
白雪岚忙跟过去拦着,「放个晚上,早没有热气,别喝这个。」
对野儿瞪眼说,「还不拿热水来?没点眼色。」
宣怀风却又对白雪岚瞪眼,「早起来吆喝人,你心虚什?」
野儿原本鼓着腮帮子要顶嘴来着,见宣怀风教训白雪岚,噗哧下笑出来,「好罢,都请坐着,取热水来伺候。对,太太昨晚派人来打听过,答说你们很好,说会话,都睡下。刚才太太又派人送份膏药来,说等宣副官醒,让他擦手上伤。」
白雪岚等野儿去后,嘀咕说,「母亲也太偏心,脸上这大个巴掌印,怎没份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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