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令低声说,「父亲晚饭还没吃,收拾这些,叫他们再做热来。不管外头多少事,总要先填饱肚子。」
白老爷子说,「外头多少事,还顾得上讲究吗?打仗时
大司令心里暗暗叫苦,这枪套不正是自己给宣副官礼物吗,想不到居然成件罪证。三司令也心中忐忑,这把枪,正是自己亲手送给干儿,哪晓得干儿用这枪把廖家根脉给断。两人这时,都明白这证据毋庸置疑是出自宣怀风,那宣怀风杀死廖翰飞事,只怕也就不假。
大司令很是烦恼地皱起眉说,「廖家死廖翰飞,这事可不容易交代。」
白老爷子经历事情多,这时也觉得事出意外,沉默好会,才凝重地开口,「别想着交代,这交代不。居副官,派人盯着廖家,给各地发急电,要大家做好准备。」
又沉重地叮嘱几句,吩咐居副官去办。大司令和三司令也不敢耽搁,忙到外头去找各自心腹,把局势变化说,命令做好警戒。忙乱番,又回到饭厅里来向父亲报告。
白老爷子听,慢慢扫他们眼,叹道,「这场仗是在济南城里打,还是整个山东打,就看今晚。明年……明年只瞧这带,又添多少坟头罢。」
厅。他今天白天是跟着白天赐去过郊外,刚把白天赐扶出去,让白天赐坐上去医院汽车,现在是回来向司令们报告,听白老爷子话,才猛然想起件很重要事,忙说,「报告总督,廖翰飞被十三少副官打死。」
众人愣,都以为闪光弹影响还没过去,揉揉耳朵。
三司令问,「你刚才说什?依稀听见谁副官把廖翰飞给打死?」
那手下说,「十三少副官,就是那个姓宣,是他把廖议长儿子给打死。天赐少爷在城外亲自把他拿住。」
大司令惊诧道,「怎有这样事?你也被闪光弹炸糊涂?」
众人不料顿热热闹闹团年饭,吃出个又个意外,事到如今,局势竟是完全失控,谁也不知道说什好,除白老爷子,都是呆立。既不知留在这里做什,但要说离开,却又说不出口。再说,现在离开,难道还有闲心回房休息?终归要心绪不宁,倒不如留下来。
白老爷子兀自出会神,似乎想起身边儿子们还站着,便吩咐说,「别站着,都坐下。」
大司令他们坐下,对着眼前大桌山珍海味。这是为过年准备,可谓不惜工本盛筵,不想口未尝,就让闪光弹震个碟翻锅倒,汤流汁淌,现在热乎乎香喷喷汤汁已经冷,极恶心地凝结在桌上,让人瞧着心里更难受。
大司令便吩咐听差,「把这些收拾。」
白老爷子说,「收拾它干什?」
二司令也抢着说,「这样大事,怎刚才天赐押他进来,竟然个字也不说?」
那手下说,「是来不及说。他本来要说,哪知道会有人丢手雷?不信您看,这还有证据。」
他往地上捡起个东西,大家定睛看,原来是把手枪插在枪套里。
那手下说,「这就是那副官杀廖翰飞枪,抓住他后被们缴械,天赐少爷叫人拿来做证据。刚才乱,就丢在这。」
大司令和三司令只瞅那手下拿起东西眼,心里就都咯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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