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与此同时,海明威和泽尔达·菲茨杰拉德始终在勾心斗角。泽尔达如今倒打耙,指责海明威鼓励菲茨杰拉德喝酒,妨碍他写作。不过在菲茨杰拉德眼中,海明威不会做错事,泽尔达仇恨也没有改变他看法。他们共同朋友开始觉得海明威才华超越菲茨杰拉德,但后者对海明威信任毫不动摇。墨菲夫妇认为“司各特是位成功商业作家”,加尔文·汤姆金斯说,“他们盛赞《不起盖茨比》,但是(他作品)并没有像海明威那样敲准时代音符。海明威作品诞生,就像时代精神次爆发”。[96]
并非只有墨菲夫妇如此认为。“人们观察着海明威,观察着海明威所做事,深感关切——就是这样——但是他们对菲茨杰拉德就不是那专注”,阿奇博尔德·迈克利什回忆,那年夏天他也在里维埃拉。“当谈话到毕加索和斯特拉文斯基那个高度时,就没有司各特地位。”[97]但海明威即将达到那个高度,他同伴们已经预见到。
不过,对此没有人比菲茨杰拉德感受更为真切,而他依然引导着他朋友度过事业起飞期每个阶段,即使酗酒渐渐抽走司各特宝贵活力,他也不改对海明威支持。那年夏天,虽然里维埃拉艳阳高照,但是他皮肤渐渐染上淡淡青色,眼睛周围留下黑圈,手指染上尼古丁焦黄色,长出啤酒肚,身上几处地方患上神经性痉挛,而且陷入灵感枯竭泥潭。[98]海明威创作受到逆境困扰,而菲茨杰拉德则不可救药地停下来。
“司各特正在写本惊天动地小说,但是写得太慢,应该在《大英百科全书》上连载[99]。”泽尔达向个朋友抱怨道。[100]
当海明威到达昂蒂布时,菲茨杰拉德为关照他放下自己写作。虽然海明威并没有回馈早期帮助他之人名声,但他后来常常心怀感激地回忆起此时菲茨杰拉德,“他对前途真心比对他自己还专注”[101]。
到6月初,海明威自豪地告知柏金斯,菲茨杰拉德已经读《太阳照常升起》,并且表达赞赏。不过菲茨杰拉德私下写信给柏金斯,说他对这本书赞赏“是有所保留”。他不喜欢波莱特·阿施利这个人物,但这可能是因为他“不喜欢这个人物原型”,也就是现实中杜芙·特怀斯登。他觉得杰克性能力缺陷这设置“有点儿不够耐人寻味”,这个主题被写得“有些不合情理”。但是司各特希望柏金斯留些情面给海明威。
“务必只让他做最少、最必要改动,麦克斯,”他写道,“之前为说动出版社和杂志编辑接受自己作品,他已经十分厌烦。”[102]
可是菲茨杰拉德也向海明威提出自己对《太阳照常升起》批判意见,这些意见绝对是不留情面。如果海明威曾经斥责舍伍德·安德森“走下坡路”,现在海明威也要体验番被人教训滋味。菲茨杰拉德读稿子以后,给海明威写封信,鼓励他多练习写些常见华丽词句,把自己再提高个层次。菲茨杰拉德感到小说些段落“漫不经心”、“可有可无”;他说他读到大概30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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