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意识不到人们对你评价有多高,那些业内言九鼎人又是如何郑重其事地评价你,最后他们评价都成共识。”[7]
到9月份,《太阳照常升起》已经编订完毕,可以付梓。总来说,柏金斯只对文稿做些微小编辑改动。他小改进既让小说达到公众能够接受水准,又令其不失那种撩人粗犷。柏金斯对此很满意。
海明威让柏金斯把格特鲁德·斯泰因那句“你们都是迷惘代”以及《传道书》里“日头出来,日头落下”那段话都印在书名页上。柏金斯为劝他别这做,颇费些力气:书名页上写这多字,会显得非常拥挤、怪异。
海明威家回到巴黎,哈德莉似乎又回过神来,也许她终究不想把丈夫拱手让给宝琳。她感觉海明威只是容易被赞美话语冲昏头脑;如果离开他情人崇拜者段时间,可能就会清醒过来。最后次,她艰难地想挽救自己婚姻。哈德莉向海明威和宝琳宣告,如果他们可以分开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后他们还觉得爱着对方,她就同意和海明威离婚。
海明威和宝琳接受她条件。他们决定,度过这三个月最好方式就是两人各自待在两个不同大洲。9月底,宝琳登上开往纽约“佩因兰号”(thePennland)远洋客船。在给海明威信中,她吐露自己苦闷,但她不能容忍哈德莉挑衅,决意盯紧自己战利品。如果哈德莉再多说三个月,她也会忍下来。[1]
可是随着日子天天过去,宝琳耐性渐渐被消磨,绝望感也越来越沉重。她写信对海明威说,虽然她觉得对不起哈德莉,但同时也急于把事情做个结。三个月到他们必须离婚。她要求海明威,无论哈德莉在经济上提出什样条件,他都得答应。[2]
在巴黎,海明威闭门谢客。三角关系纠缠和《太阳照常升起》紧张筹备工作,定让他感到压力巨大。他告诉宝琳,他感觉自己肝肠寸断,“你是想要全部,菲弗,上帝啊,如此想念你”。他不喝酒,不见客,也停止和巴黎文学圈交往。[3]
“在做不寻常写作实验。”他向菲茨杰拉德写道。
海明威还谈到,从之前年圣诞节起,他就饱受地狱般煎熬。他承认这是他咎由自取,但地狱终究是地狱。现在,他想逃出去。
“确信们会像国王样快活。”他写道,引用罗伯特·路易斯·斯蒂文森[4]句诗。但他接着又问:“国王有多快活?”[5]
和宝琳分别6周,海明威也陷入绝望。他怀疑哈德莉可能会故意拖延,再次延长他和宝琳分开时间。可能她根本不想离婚。他对宝琳说,也许他应该就此z.sha算,这样就能让她从破坏他人婚姻负罪感中解脱,也能让哈德莉从离婚羞辱感中解放。
“宁可在这个世界还有所残留时候死掉,而不是等到切都坍塌、毁灭、耗尽。”海明威对宝琳说。[6]
同时,麦克斯韦·柏金斯在全然不知海明威低落情绪情况下,开始准备隆重推出《太阳照常升起》。《春潮》销量般,但他让海明威不要因此感到沮丧。在纽约,期待《太阳照常升起》呼声日益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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