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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国王有多快活(11 / 27)

这则很可能是杜撰故事传开,勒布就又次感到有必要维护自己荣誉。“从来没有威胁要杀人,”他辩称,“也没收到过他拍来电报,约去‘墙洞’或者别地方。”[87]

几个月,两人确实见面。这次相遇在勒布口中是这样:他正在利普酒吧小酌杯绿茴香酒,然后海明威进来。他看勒布没有来找他意思,就自己坐到吧台前,背对

莫里尔·科迪回忆,“(勒布)和科恩样拘谨、玻璃心、没有幽默感”,多数蒙帕纳斯人觉得勒布带有种“名不正言不顺优越姿态”。[79]不过海明威如此爽快地出卖勒布,还是让人颇有微词。“何其粗鲁形象塑造!”《巴黎先驱报》在写到罗伯特·科恩时感叹道。[80]

《太阳照常升起》震撼哈罗德·勒布本人。他小说《杜达布》反响令他大失所望,最终他离开纽约回到欧洲。海明威小说出版之时,勒布正由位新女友陪着在法国南部度假(后来他把这位女友描述成个弱不禁风、叛逆离家荷兰女人)。这对情侣正住在座洋蓟田围绕农场里,勒布在写另本小说,后来将它命名为《田芥菜》(TumblingMustard)。

天来包裹,是朋友寄给他本《太阳照常升起》。

“这本书就像记上勾拳,把打懵。”他后来说。[81]

他翻看整本书,就想看看书里是怎描写罗伯特·科恩。作者“毫无必要阴险”令他深感震惊,书中还揭他家世背景老底。为什不能改变下所有人物身世背景,让他们不至于被眼认出来?这对海明威来说并不是难事啊。为什海明威把他们刻画得如此露骨?这是特意安排场羞辱?除显而易见相似之处,勒布发现科恩这人物是对自己恶意丑化,塑造这个人物带有“冒犯性”。这究竟是为?他纳闷,“为什曾经朋友会把写成个不通人性、自命清高、无法控制自己多余人?”[82]

他也震惊于其他人物遭到“扭曲”——尤其是杜芙·特怀斯登,在勒布看来,书中她成个“可恶荡妇”。[83]据说这本书使他患上胃溃疡,并且接受连续10年心理治疗,不过勒布并不承认这些。[84]

文学圈里闲话没有要止息意思,勒布只得去巴黎找海明威,带着子弹上膛枪。海明威闻之很开心。

海明威在给菲茨杰拉德信中说:“放出话来,每周六日下午2点到4点,就在利普酒吧(Lipp'sbrasserie)门口坐着,不带枪。”只要谁愿意,就可以在那儿开枪崩他。“省得打枪战。”他说。[85]

后来,海明威还会文饰这件事。在另个版本中,海明威声称自己发电报给勒布,约他去“墙洞酒吧”(theHoleintheWall)——个臭名昭著毒贩聚集地,据说那里有扇可供逃跑后门,连通巴黎下水道。海明威说他之所以选这家酒吧,是因为它内墙上都装着镜子。“谁从门口进来,他行动你都看得清二楚。”海明威解释道。他声称自己在那儿守三天,但是勒布这个懦夫始终没有出现。[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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