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曾听说苏联人越过冰封湖面,从列宁格勒撤离传言。但更糟是,湖面结冰意味着朱可夫将军可以将补给品送进遭到围困城镇。
“他们在那里应该已经饿得倒在街上吧。”侯格林说,话中指是东部苏联人。
但自从盖布兰被派遣来此之后,这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他来到这里将近年,而现在只要你稍微把头探出战壕,那些苏联兵仍会朝你开枪。去年冬天,有些苏联士兵受够,逃来这边,求取点食物和温暖,于是高举双手,往战壕走来。但现在苏联逃兵很少见,眼窝深陷盖布兰上星期才看见苏联逃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原来挪威士兵也和他们样面黄肌瘦。
“二十分钟。他还没回来。”辛德说,“他中枪,死。”
“闭嘴!”盖布兰朝辛德踏出步,辛德立刻站起来。虽然辛德比盖布兰高出头,但辛德显然没有打架心情。也许他想起数月前被盖布兰干掉那个苏联士兵。谁想得到亲切温柔盖布兰竟有如此残,bao面?那苏联兵从两个监听哨之间摸进他们战壕,干掉附近两个碉堡里所有睡觉士兵,其中个碉堡里都是荷兰兵,另个都是澳大利亚兵。最后那苏联士兵潜入他们碉堡。救他们是虱子。
地带散步。”盖布兰说。
“知道铁丝网另边是什,只是不知道他去那里干什。”
“说不定炮弹碎片打中他头,”侯格林·戴尔说,“说不定他脑袋烧坏。”
侯格林是小队里最年轻士兵,年仅十八岁。没有人真正知道侯格林从军原因。为冒险吧,盖布兰心想。侯格林坚持表示自己钦佩希特勒,但他对政治无所知。丹尼尔认为侯格林是搞大某个女孩肚子,所以才远走他乡。
“如果那个苏联狙击手还活着,丹尼尔走不到五十米就会被射杀。”爱德华说。
他们身上到处是虱子,尤其是温暖之处,例如手臂下方、腰带下方、胯间和脚踝。那晚盖布兰躺得离门口最近,而且难以入睡,因为他两条腿都有所谓虱疮,也就是如小硬币大小开放伤口,伤口边缘由于虱子吸食而增生变厚。盖布兰拿出刺刀,想把虱子刮掉,却不成功,这时那苏联士兵站在门口,取下他步枪。盖布兰只看见那士兵侧影,但看见他举起枪轮廓是莫辛—纳甘步枪,立刻就知道那是敌人。盖布兰只凭把不甚锋利刺刀,就老练地割断那苏联士兵脖子,以至于事后那人被抬出去丢在雪地上时,身上血已经流干。
“弟兄们
“丹尼尔逮到他。”盖布兰轻声说。
“如果是这样,其他苏联人会射杀丹尼尔。”爱德华说,把手探入迷彩夹克,从胸部口袋抽出根细细香烟,“今天晚上外面趴满苏联人。”
爱德华屈起手掌,将火柴包覆在手掌内,用力划过粗制火柴盒,接着再划次,硫黄引燃。爱德华点燃香烟,吸口,便把烟传下去,不发语。每位弟兄都缓缓吸口烟,再把烟传给旁边人。没有人说话,每个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但盖布兰知道,他们都和他样,正在用耳朵聆听。
十分钟过去,没听见丝声响。
“他们说飞机要轰炸拉多加湖。”侯格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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