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得优先。”在回总署车上,西蒙对卡丽说,“你去查清沃兰死前四十八小时活动轨迹,给列个名单,写上所有跟他接触过人,不能有任何遗漏。”
“行。”卡丽说。
经过布洛时,他们停下车,让群年轻人过马路。群去听演唱会潮人,西蒙这样想着,也望着远处库葩。趁卡丽给父亲打电话说自己不能过去吃晚饭时候,他看着竖立在露天舞台上大屏幕。上面在放黑白影片,是奥斯陆街景,看着像五十年代,西蒙小时候那个年代。
吉尔伯格缓缓地摇摇头。
“拉尔斯,快说!”
“当时坐在树下长椅上,就在那条通向桑内尔桥小路边。离他们也就十来米,能看见他们在桥上,不过被树叶挡住,他们应该没看见,懂意思吧?他们有两个人,个人抓着牧师,另个人用胳膊箍着他额头。离他们可近,连牧师眼白都能看清。对,那眼白是真白,就跟眼珠子已经翻到里头去似,懂意思吧?可他连点声音也没发出。应该是知道喊也没用吧。然后他身后那人就把他脖子往后掰,就跟该死脊椎按摩似。听见脖子咔嚓声断,真,就像有人在森林里踩断根树枝。”吉尔伯格把根手指竖在嘴唇上,眨两下眼睛,目光投向远方,“然后他们四下瞧瞧。老天啊,他们刚在桑内尔桥杀个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但看着就跟什也没发生似。不过话又说回来,夏天奥斯陆就是这邪门,居然能个人都没有,懂意思吧?然后他们就把他扔到栏杆端砖墙后头去。”
“那儿恰好有岩石冒出水面。”卡丽补充道。
“他在岩石上躺好阵子,然后就被冲走。动也不敢动。那些人要是知道看见……”
蹲下。这个流浪汉身上气味何止是臭,简直都能尝出味道。那股甜腻、腥腐味道属于熟透果实,属于死亡。
“们想知道到底发生什。”
“说过啊,什也不知道。”
“你什都没说,拉尔斯。不过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很在意管好嘴巴。为什?”
“还不就是因为这副领子嘛。它被冲到岸边,然后——”
“看见就是看见。”西蒙说,“而且距离还很近,足以指认他们。”
吉尔伯格摇摇头。“指认不。已经忘他们长什样。嗑药嗑嗨就会这样,懂意思吧?脑子不清醒。”
“你肯定还觉得这是好事吧。”西蒙摸摸脸。
“但你怎看出他们是内斯特人呢?”卡丽烦躁地变换着身体重心。
“从他们西装。”吉尔伯格说,“那俩人穿得模样,都是两件套黑西装,简直像从挪威殡葬业协会偷来。”他用舌头把玩着口含烟,“懂意思吧?”
西蒙站起来,揪住吉尔伯格胳膊:“行吧,咱们走。”
“等等!”
西蒙放开他。
吉尔伯格低下头,叹口气:“他们是内斯特人。可是不能……你知道内斯特会怎对待那些……”
“嗯,懂。但你应该明白只要你名字出现在警察总署讯问名单上,他就会知道。所以建议你还是立刻把知道都说出来,听再决定要不要放你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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