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想到,这几天自己不断在练习射箭,而适哥在忙着让人做套木头工具,说是叫什滑轮组。
还不住宽慰他,说是输也没什,尽力就好,后面还有局。
什孔仲尼爹能举起城门,所以后局比试他已经想好,对方也应该能接受,到时候肯定会赢,只让放心地射什……
话虽如此,可六指还是紧张,多出来那根手指怎也不舒服,喉咙里干很,前几日吃腌兔子肉时候口水都不知道跑哪去,现在竟不能润润嗓子。
对他自己而言,自己承载着第次被适哥委托做事期盼;对身后村社熟人来说,自己承载着买耕牛诱惑;对那公子而言,自己还承载着适哥话到底是歪理还是正途较量。
……
十日后。
乙亥年。九月初三。
无风,无雨,无蝉鸣扰人,天有鸿鹄振翅,正是比射好日子。
六指带着皮指套,拿着那柄小弓,看着远处靶子,深吸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脱脱兮!无感帨兮!无使犬也吠!人家姑娘又怕弄脏衣服,又怕引得狗叫,到时候又要怨你……”
此时对这种事很开放,即便不像是吃饭喝水般,却也没有什禁忌。
王公贵族之间兄妹乱来、公公媳妇之类事堂而皇之记在史书上,之后宣太后也拿床上姿势比喻治国理政,大臣们想象场面后纷纷点赞大呼有理。
刚才这话也就像是适前世被家长叮嘱不要弄出人命来差不多,在兄嫂看来没什不正常,反倒是适有些脸红。
三句诗,幅场面便在脑海浮现。
就算都说让他不紧张,可怎能不紧张?
又阵清风拂过后,六指从腰间摸出支羽箭,尾部凹槽是他亲手刻出来。
“适哥说,不要用三指,免得对面公子发怒。适哥说,左手握要稳,撒手时候要快。适哥说,万物下坠是天志道理,所以十五步要瞄稍微靠上点点。适哥说,撒手时候腰背要发力向后拉将手指弹开……”
对方已经射完,十五步距离,正适合新手。
各射十二支箭,对方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孩子十二中五,十日之功已经颇为难得。
看着对方靶子上插着羽箭,六指心说:“果然被适哥猜中,他真是用大拇指射。”
紧张中,忽然想到开射之前,适哥与那个公子之间关于拇指、礼仪、靶子、皮指套、死人才用等等争吵,反倒有些想笑,也不再像之前那紧张。
周围人很多,除村社人,还有那位公子些朋友,也都前来观射。
欲拒还迎,嘴上说着不要却弯腰翘起,推说脱衣衫有人来穿来不及,便直接斜撑在树上将裙子拉在腰间,腰身下沉轻轻摇晃,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将远处狗惊醒叫吠,却怎也咬不住,于是发出小狗狗般呜咽,把压在心底长短气息,化为汪汪轻叫,只盼着不远处人听不准。
摇摇头把脑袋里画面赶走,咽口唾沫,红着脸接过包着兔子。
心说要不说还是《诗经》经典啊,点不露却让能让人遐想连篇。
适心说,也可能是自己来之后憋得有些久,在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看什都“思有邪”。
抱着半片兔子,逃之夭夭,没听到兄嫂在后面笑话他脸红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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