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不只是墨子笑,身边许多墨者也朗声笑起来。
祝寡妇霏不知道这些墨者在笑什,不想墨子笑过之后大声喊四个人名字。
这四名墨者施施然走到台上,墨子笑道:“这四人做过好大事,如今有人笑们墨者不敢行诛,此事涉及墨者之名,怕是今日正好说说。”
面色黢黑、平日直低头垂首之墨者淡然道:“齐饶安之君,喜好以山林野人射猎,民受其苦。怀利刃诛之,以利天下。其子虽恨,四处寻,但终究不敢再行此事。”
旁边人也淡笑道:“九年前,越朱勾灭郯,掳其民为奴,不从者杀。其君子军借机*掠,杀五君子,又欲刺朱勾,事不成逃亡。非不想诛,奈力不足不能诛。”
他心中已想到说辞,刚要站出来反驳,不想墨子冲着适微微摇头,让适不要出面。
墨子站出来,看着还在那申诉自己为害却无罪祝寡妇霏,笑道:“今日杀你,不是沛邑万民律,而只是墨者。”
“政之府成立之后切事,以万民律令为准。政之府成立之前、尚未成立之地,墨者自有行义天志准则。”
“当诛者诛,害天下者诛,在沛邑之外没有万民约法,们难道便不行义?”
这话既是说给祝寡妇霏听,也是说给那些鉴于政之府成立、万民约法已成之后改变稍微有些矛盾混乱墨者听。
在她身边摹成子道:“你听,他们女儿不会白死。可这样做,你们又和之前们所行血亲复仇事有什区别?你们若想以律令治民,等必无罪!”
她知道今日自己这边人或者都不可能幸免,所以她要用自己方式复仇。
不是杀人,而是让墨者定下律令在诞生之初便自己违背。
她觉得这要比自己将儿子抚养大以复仇更快意。况且……墨者侠士太多,就算自己将儿子抚养大,遍寻天下名师,也未必能够靠人之力将墨者屠戮干净。
摹成子语塞,脑袋里有个弯没转过来。
其余两
“天志与公意相合,公意本在,只是在沛邑之外并未约法成文,仅此而已。沛邑之内,行万民法。沛邑之外,墨者仍旧要合天志。诛不义、止非攻,无需万民授权,只以天志为准。”
“将来若天下均有约法,凡约法处再以法为准。”
众墨者齐声称喏,些人心中略微犹豫结也就此解开,心说果然就是这样,沛邑之外天志仍旧存在,也是合于众人之意,只是那里还不曾有机会如今日般万民相聚约法。
万民之利极为天志,约法乃成合乎天志,却不代表约法之前天志就不存在。墨者终究认为人是理性,可以推出天志规矩到底是什,正如对错早于成文法就已存在样。
此言出,祝寡妇霏嘲笑道:“你们也就欺负欺负们。那些为害天下诸侯贵族封君,你们怎不敢诛?”
墨者行义,以前也常杀人。
可如今政之府已立,行义理由是否还能杀人?
如果今天以行义理由杀祝寡妇霏,那是不是也不能禁止那些被墨者因为行义所杀之人后代复仇?
知道越多,想也就越复杂。
适颇为赞赏地看眼祝寡妇霏,心说这女子极为秀丽,又有这样头脑,若非如此,稍加调教,倒真是个妙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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