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说,人爱自己,不是为使用自己。
这和爱马不样,爱马是为使用马,这是墨子对于人本质爱看法,也是种反对人异化看法。
由此结论,又推断出人是天下“体”,天下是人“兼”,由此可证人爱自己,又如同爱自己那样去爱别人,那爱就是“天下人”这个集合。自己又处在天下人之中,并非不是人,所以爱天下人当然也包含爱自己。
这句话就是在用墨子话,来证明适“不仁”。
高孙子反问道:“爱体为仁,由体及兼。你爱人吗?你不爱人啊,你那样做,难道不是把人看成是你所谓‘劳动力’吗?”
适又反问道:“何谓体?”
高孙子顺着适话,将墨子所传授些道理讲诉出来。
墨家有兼爱之说。
与兼字相对,便是这个体字,个体体。
子墨子言:体,分于兼也。体:若二之,尺之端也。
傍晚时分,雨还在下。
午饭时候怒气已经消散,高孙子逐渐冷静下来,但也越发坚定自己想法正确。
墨家也讲仁义,但墨家仁、义,与儒生仁义是截然不同。
墨子反对老好人乡愿,反对无理由恻隐之心,反对儒家仁,反对儒家定义义,甚至连“孝”,都很功利性地理解为“有利于亲”。
事实上在适加入到墨家之前,墨子就开始为后事做准备,开始整理自己学说,并且希望形成个体系。
“这和人爱马有什区别?你爱那些人,是为爱他们可以进入作坊劳作劳作,你爱不是人,而是那些劳作,所以你不仁。”
适心中苦笑,心说巨子真是大才啊,两千年前就在考虑人异化这种想法。这资本爱,可不就如“爱马”样人马?哪里是爱人啊,爱是马能拉车能耕地劳作。
眼看着高孙子已经用墨子理念反驳自己,适摇头道:“墨家精髓,不是仁,而是兼相爱、交相利,从而大利天下。”
高孙子反驳道:“仁,爱也。没有爱,谈什利天下呢?”
适冷静回道:“巨子言:物甚长甚短,莫长于是,莫短于是,是之是也非是也者,莫甚于是。”
也就是说,个体源于集体,并非是对立关系,而是种包含关系。
体,就像是二里面样,就像是根线段上点样。
尺为线段端为点,墨子认为线段是由无数点构成,天下也是由无数个体构成。
所以,对个体爱,就是仁,但这种爱后续是为“兼爱”做逻辑铺垫。
高孙子又道:“子墨子还曾说:仁:爱己者,非为用己也,不若爱马,著若明。爱己非为用己,则爱人亦非为用人。至于爱马者为用马也,故爱人不同乎爱马。爱人如爱己,己在所爱之中。”
只不过这是后期开始做,而且内部逻辑实在太过艰涩,很多弟子不能够理解。
高孙子正自出神时候,适迈步而入,见礼后先行为自己午饭时说那番重话致歉,高孙子微微笑,知道适绝不是来道歉。
高孙子此时已经冷静,又只有两个人,便将自己下午所想问题直白当地说出来。
谈到仁义,适沉默片刻,问道:“巨子曾说过,什是仁,什是义。您还记得吗?”
高孙子点点头道:“仁者,体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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